签约作家 | 李紫嫣:?花渐微冷,春山瘦,生离死别两袖空(散文三篇)|| 宁古塔作家网

终是不归人
外公一直是很孤单落寞的也一直是郁郁寡欢的,他一生有三个女儿,大女儿是我的母亲,还有两个女儿一直是与他分开的,与外婆一直生活在坪上大山里。 我一直不太明白外公与外婆这一生的感情,总是长久地离散着,听外公说外婆的母亲只有她一个女儿而她只有长期留在山里照顾太外婆了。 对外婆的印象一直很模糊,只记得人很高挑,脸形也极瘦,头发好像是盘起来的吧!外公总说外婆性格太过倔,执意要带着两个小女儿一直留在山里,不愿意来镇上。 就这样,外公与我的母亲一直在镇上生活着,外公嗜酒如命,多半是因为与外婆长长久久分开着。我不知道他们煎熬离散了一辈子,究竟有没有爱情? 可是,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外公的卧室在我的隔壁,他只有一间极窄极小的房子,一张雕花大床还带有一面模糊的镜子,床对面一个立柜,侧边一个柜子,可以放些煤油灯与烟竿袋。 十三四岁时,我就爱上写作了,晚上我总会在台灯下看书和写作,每到深夜十一二点,隔壁房间里的外公总会轻轻说道,小嫣,睡觉了,不要太晚了!二十二年了,这样的一句话一直一直在我耳边响起,我也一直一直在这样的深夜,等他归来。 但,天上人间,终是不归人……
花渐微冷,春山瘦,生离死别两袖空

不知道那一滩鸥鹭还记不记得如花妙龄时的易安居士,在一壶菊花酒后已忘记归路?她娇俏已醉双颊绯红,粉杏色裙裳在被暮霭涂染成深桃色,她却嘻嘻嘻哈哈,携一女童或是女伴,一起慌慌乱乱在渡口觅舟欲渡对岸。 鸥鹭被扑楞楞惊飞,自是暗恼了八百年,八百年的南宋光阴里,清照明明丽丽亮婉清澈活泼无拘的婉约派诗词,渐至走向凄凄惨惨戚戚哀冷幽怨无边孤独愁凉的词风意境。 无论是十六七岁时才名冠绝轰动南宋婉约词派,还是在中年颠沛流离于南方,最后凄苦一人于杭州卒逝,六七十岁的寿命,她完完全全将一生一世的光阴交付给了诗词与流离。 如梦令也罢,醉花阴也罢,一剪梅也罢,声声慢也罢,她终其一生,在她清照的名讳里始终与明诚深情笃厚举案齐眉,十八岁遇上赵明诚与之结白头约终身盟,可天不遂人愿,或许情深不寿,在她四十五六岁那一年,明诚病逝。她哀鸣,她惨痛,那又如何?上天不曾疼怜她将下世的赵明诚生生换来今世今生与她履之白首约。 早慧玲珑的清照出身于书香世家,父亲李格非也是散文家,诗文甚是出类拔萃,其母也诗文精通,所以她更加诗词冠绝京都。 我真真心疼的是易安居士如何从一个天真浪漫无拘无束的玲珑少女,哀绝孤零成凄风苦雨中茕茕孑立一老妇,其诗词暮年光阴里最是锥心蚀骨一片惨痛。 山河破碎,身世飘离,痛失爱人,膝下孤零,恰似摇摇晃晃一灯如豆,灯终灭,也就香消玉殒。 常记西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归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唏嘘,天地悲怆兮,掩书卷涕泗横流兮,终挽不回一代绝世才女芳菲荼靡绽放,更挽不回南宋光阴,原就是一回眸泪已倾城一停驻早已是花渐微冷,春山瘦,生死离别两袖空……
幽瞳之四

我们一行六人在黄昏六点五十分,终于进入了魑魅林,村长赵修真是在后来急匆匆赶来的,他看见我们后,有些面露微愠,却又一言不发。倒是张杰对村长笑呵呵地说道,村长,我们进去看一眼就行了,决不逗留太久,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进去吧!你对风水格局很在行,还有也熟知易经八卦奇门遁甲什么的,我们佩服至极! 村长赵修真这才眉头舒展,很严肃地对我们说道:“那你们一定要跟在我左右,千万不要走开,这里面有些东西无法解释!” 这时,高大俊拔明星范十足的帅哥周浩,也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们保证跟在你老后面,半步都不离开!” 一旁的王灵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夏颖红果子似的嘴唇,微微撅了一下,迟疑了一会儿,也点了点头,我倒是很担心,朝暮色深浓的四周看了看,而刚才响起来的嘤嘤嘤的哭声,的确让人心惊胆战。很奇怪的是,当村长赵修真赶来的时候,这四周的哭声还有林中的黑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奇了怪了,林中那诡异的东西怕赵修真不成? 我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对村长说道:“村长,你去过魑魅林,还有去过那栋老宅深院?” 村长赵修真很庄重地点了点头,“去过,去过好几次,那栋宅院也去过! 有我在,你们也不要太过担心!” 我也不想再问什么了,既然他们四个人一心一意要去,我是把他们带来迷惘村的,必须负责他们这一路的安全,也只有硬着头皮闯鬼林了。 在进入魑魅林的时候,王灵还不小心踩翻了路边杂草丛中一个骨灰罐,而我分明听见了一个呻吟的声音,若有若无地飘了出来,而王灵惊吓得直往周浩怀里躲。周浩见了,又一脚将那个翻了的骨灰罐猛朝林中狠踢了过去。 只听见蛇似地哧溜一声,一股黑烟猛地蹿入林中。 村长赵修真忽地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场劫,是逃不掉躲不过了。” 我们一行六人终于进入了魑魅鬼林,林深幽寂,时不时有不知名的怪鸟扑楞楞掠过我们的头顶,林中的光线已相当昏暗,再加上我们因紧张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因此更加诡异万分。 王灵一直躲在周浩的怀里,她个子玲珑娇小,周浩搂着她时已看不出来是两个人,张杰和夏颖走在我前面,我走在最后面,村长赵修真走在最前面带路,他手中打着超级亮的电筒,还准备了一盏带玻璃灯罩的煤油灯。 他还说即便这两样照明的东西都耗尽了,还可以就地取材,砍一大把松枝也可照明。 我听了他说的话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说明这片鬼林非常深,一时半会儿无法走出去的。我恐惧地摇了摇头,忽然感觉后背一阵生凉,我的双眼也忽然疼了起来,我看见这一大片松林忽然开始起雾了。 起初是一阵极淡极薄的雾,我还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他们几个人的身影,而走在最前面的村长赵修真,转过头来对我们大叫一声:“你们快咬破自己的中指,将血撒向四周,快!” 那一场薄雾愈发浓稠起来了,我连忙咬破了中指,顾不得剧痛,将血使劲抛洒在四周,四周的浓雾终于在渐渐地退去,到最后,鬼林恢复了一片死寂,也听不见猫头鹰与怪鸟磔磔的声音。 我慌忙朝他们望去,走在最前面的村长赵修真正盘腿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而张杰与夏颖吓得哆哆嗦嗦地倚在一棵松树上,唯独不见了周浩与王灵。村长赵修真终于打完坐念完经,站了起来,我已吓得惊慌失措地跑到他面前,说,“村长,王灵与周浩不见了,怎么办?” 这时,张杰阴鸷地说道,“这么大一个鬼林,我们怎么找他俩?” 我恨恨地瞪了张杰一眼,“我们一起出来的,就必须一起回去,怎么可以将他俩丢下不管?” “我分明是看见他俩在起雾时就丢下我们跑了!”夏颖在一旁解释道。 村长赵修真很严肃地环顾了一下树林四周,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找回他们两个,把他们安全带出魑魅林。” 我又大大地吸了一口凉气,后背又一阵生凉,我都快不相信村长赵修真的话了,能不能走出这片鬼林,都成很大的问题了啊!这时,我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斜背在身上的小布包,小布包里有大伯外公在临终前留给我的桃木剑,八卦七星铜镜,还有铜钱小剑,我自己画好的几张朱砂灵符。 我还准备了一小瓶七七四十九天的陈茶,一小瓶黑狗血,一小瓶铁砂子,还有黑色油菜花籽。还有一个幽蓝色的小瓶,也不知道那里面盛放的是什么东西。那是在我七八岁的一个夏天,在我老家浣花镇游荡了很多年的一个疯癫道士硬塞给我的。 我当时也觉得这个小瓶子颜色相当漂亮,幽蓝剔透像一抹湖泊,还有一个同样幽亮的木塞,紧实地塞着,曾经好奇地拔过好几次木塞,怎么也无法拔掉,好像生根了一样。而我偶尔摇了摇,里面也哗哗地响,似有水流的声音。 这个幽蓝色的诡异小瓶,我一直珍藏着,甚至大伯外公还有父母及外公都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个小瓶一定是个可以救命的小宝瓶。 如今我们置身于如此诡异凶险万分的魑魅林,我忽然想到这个小瓶子,其中定有因缘,我准备向村长赵修真问问我们现在该何去何从时,赵修真突然转过身来,一脸的森冷,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我吓得向后跳了几步,脚下枯败深厚的树叶嘎吱地响着,这声响,还有村长如此幽冷狠毒的眼神,令我如同掉进了冰窟窿。(待续)
作家诗人简介:
李紫嫣,网名,倾城花色凉了谁。《宁古塔作家》签约作家。八零后的一枚爱好诗歌的女子,十三岁初涉诗歌王国,她的诗歌崇尚清澈晶莹婉丽又几分神秘诡异色彩,爱情,大自然,飞鸟与恋人的肩膀,还有隔岸的梅花鹿,夜半院子秋千架上,微笑着洋娃娃,以及从湖水深处伸出来的骷髅手……她一直觉得诗歌源于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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