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艾略特_荒原艾略特中英对照

荒原艾略特

哪位大大能解释一下艾略特的《荒原》。。。详细点的,谢谢了。

  • 问题补充:
  • 《荒原》主要反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西方普遍悲观失望的情绪和精神的贫困以及宗教信仰的淡薄而导致西方文明的衰微。诗人笔下的“荒原”满目荒凉:土地龟裂,石块发红,树木枯萎,而荒原人精神恍惚,死气沉沉。上帝上人、人与人之间失去了爱的联系。他们相互隔膜,难以交流思想感情,虽然不乏动物式的性爱。他们处于外部世界荒芜、内心世界空虚的荒废境地。“荒原”的荒是水荒,然而只听雷声响,不见雨下来,更增添了人们内心的焦急。雨水成了荒原的第一需求,诗人通过雷声暗示了只有精神甘露(皈依宗教,信仰上帝)才能使荒原人得救。诗人利用神话传说,作为对现实生活观照,在《荒原》里没有完整的叙述,而是通过迂回曲折的隐喻,影射西方现代文明的堕落和精神生活的枯竭,这就增加了对这些典故不太熟悉的读者的解读困难,也是诗人自己承认的晦涩。当然利用神话建立人类不分时间空间的宇宙意识,随意地对现代荒原上的人物和情景作各种比较的对照,这种手法并非T.S.艾略特独具,詹姆斯·乔伊斯和叶芝等现代派作家也是这样创作的。利用神话激发创作想像是现代作家常有的事。追逐死亡的荒原人–论《荒原》的死亡情结我想没有人比荒原人更热烈地期待着死亡吧,这是我们从《荒原》一诗的前言中便可看出的。“古米的西比儿说‘我要死’”,痛恨着没有青春与健康的永生,如同追逐死亡的荒原人。在这首后象征主义代表作家T.S.艾略特的代表作中,处处弥漫着阴郁与死沉的灰色调,似乎对死亡有着异乎寻常的情结。正如费尔巴哈所说的,死亡是与生俱来,深入骨髓的。死与生从来就是相互依存的二元对立体,人们向来贪生恶死,对于死存在着深深的恐惧。荒原人却超乎寻常的恶生恋死,亦背弃了基督教“为主而活,为主而死”,主将使为他舍命的人“复活并且永生”的信仰。也如德谟克利特所认为的,那些愚蠢怕死的人只是由于怀着“对地域的恐惧而愿意活着”,因而他们“虽然活着”却从来“感觉不到生活的愉快”,“享受不到生活的快乐”,他们过的实际上是一种非人的生活,至少不是一种真正的人的生活。事实上,“惧怕死亡、企图逃避死亡的荒原人之所以是在追逐死亡,首先就在于这他们过着一种虽生犹死的生活”,这也是荒原人有着强烈死亡愿望的原因。一、《荒原》死亡情结的成因纵观全诗,荒原人生活在百无聊赖的精神荒漠中,过着荒唐无聊的日子,溺于情欲之海、历经战争伤害、丧失宗教信仰,内心一片荒芜,生存陷入无边困境。这样的生活没有目标与希望,没有光亮与明天,没有温情与依靠,仅有的过程也只剩麻木与萧条,空洞与寒冷,人们像活死人一样。当生活不能带给人们热情与快乐,也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和价值。却又由于本能对于死的畏惧,逃避死亡的方式因此无可避免的是对死亡充满着渴望的追逐。对于死亡情结的成因,基于文本,有三个方面的表述:(一)爱情失落,情欲吞没了纯洁看到荒原人放纵的情欲时,我总是把他们不自觉的和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洛丽塔》中那个把对过去岁月的狂恋转化成恋童癖的男人联系在一起。欲念之火,又是一切的罪恶之源。他们都是因为太留恋过记忆中太过于美好的爱情,因而无法接受改变之后的现在及未知的未来,走上了两条看似不同的道路:《洛丽塔》中的男主人公变得只能爱上未成年少女,而荒原人则过上了有欲无爱的麻木生活。当情欲吞没了纯洁,欲望变成一场无名烈火,焚烧的不仅是爱情,而且是生活。殊途同归,无论是《洛丽塔》还是《荒原》,丧失了原本就看得比生命还重的爱情之后,唯有死,才是最好的结局。所以我们看到《荒原》里的“风信子女郎”说着“我说不出话,眼睛看不见,我既不是活的,也未曾死,我什么都不知道。”亦或是在卧室里的贵妇人自言自语着“你是活的还是死的?你的脑子里竟没有什么?.……我现在该做什么?”似乎除了放纵情欲便是无所事事。女打字员在与人幽会后想的却是“总算完了事:完了就好。”又或者是“春天里,把薛维尼送到博尔特太太那里。”有了妓女与顾客之间的描写。更甚至于小酒馆里的交谈,“丽儿的丈夫退伍的时候……小乔治差点送了她的命……不要孩子你干吗结婚?”这样丈夫入伍,妻子偷情的事情。以及总是打胎不繁衍下一代的过度情欲,这一点也正切合了《从祭仪道神话》中的“圣杯传说”:渔王失去了性能力,因而在他的国土上,子民不能生育,牲畜不能繁殖,大地久旱荒芜,只有等待武士寻回圣杯才能挽救这一切。在宗教中,性爱总是与繁衍下一代联系在一起。但荒原人的性行为只是单纯的不计后果的纵欲,因此脱离了性最重要,也是最根本的目的。爱情丧失之后,性欲是男女之间的疏离对弈:貌合神离的性伴侣、与繁衍后代无关的情欲泛滥、混乱的性关系。空虚而又荒淫无度的荒原人,欲念之火即是罪恶之源。那些过度放纵的情欲,混乱的性关系,便是社会腐败、道德伦理崩溃的表现。庸俗而无趣的人生–从上流社会到底层人民无一幸免。人们成了头颅里塞满稻草的空心人,世界似乎要宣告终结。此外,我们在阅读中不难发现,艾略特几乎把女性和淫荡划上了等号,诗中所出现的情欲对象和主体基本上都是女性。对于在《荒原》一诗中出现的从古至今的文学作品和神话传说中的女性形象,援用现在性爱描写中流行的“攻”与“受”的说法,那么克莉奥佩特拉、维纳斯、狄多等则属于主动而蛮横霸道的“强攻”;而楚楚可怜的柔弱者奥菲利亚、翡绿眉拉则属于让人想要侵犯的“小受”。女人不论是主动还是被强迫,在荒原中似乎都成了女人本身的错。也许正应了维纳斯的诅咒,《荒原》中的爱情失落不外乎有四种结局:麻木、背叛、疯癫、死亡。(二)战争,对人性的毁灭与摧残在这场不光彩的战局中,荒原人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在“并无实体的城”里,“死亡毁坏了这许多人”,留下残缺不全的躯体,血腥而沉闷。可是“去年你种在花园里的尸首它发芽了吗?今年会开花吗?”让“狗熊星走远”免得它用“爪子”把尸首挖出来。种在花园里等待发芽的尸体,吃尸体的狗熊星,这些话语构建了一个以尸体和死亡为中心的世界。我们阅读起来感受到人们的内心历经战争之后满是阴影,所见荒原满目荒凉:土地龟裂,石块发红,树木枯萎,而荒原人精神恍惚,死气沉沉。软弱无能的荒原人在死亡情结的反照下,死亡已经渗透在生命的全过程。比起单纯的死亡恐惧,人们内心更出现了一种饱经战争摧残,生不如死的焦虑。对于同样可以看作描写历经一战灾难后人们的生活,不得不提到杜拉斯的《广岛之恋》里所描写的“暂时的幸存者以耐心、无辜和明显的温顺,顺从了如此不公正的命运”。唯一不同的是《广岛之恋》让人们看到了战争结束后爱情复苏,人们生活重建的希望,而《荒原》中却一再的描绘战争和死亡给人们带来的绝望和阴霾,满是没有出路的迷惘。残酷的现实湮灭了荒原人的爱情与信仰,战争带来了无法弥补的伤害与痛苦,或许还有恐惧和仇恨,直至在痛苦中麻木的绝望。树木枯死,人们成群结队的送葬。象征生命之源的泰晤士河上抛满了垃圾,荒原人破碎的灵魂,像一堆破碎的石灰,散落在荒原的枯草里。白天看起来像黑夜,处处是冷风、白骨、老鼠、在死水中垂钓的麻木人儿,就连他所想到的也不过是关于兄弟和父亲的死亡。这个世界不符合荒原人的梦想,但它从来没以任何人梦想的符合形式出现过。历经繁华与腐朽、温情与背叛、流血与杀戮,背负了太多苦难的人们变得什么也说不出,平和隐忍麻木的生活。(三)丧失宗教信仰,灵魂得不到救赎在大多数人的心中认为信教是让天主负担我们的死亡,用他充沛的生命销毁死亡,用雷霆般的声音呼喊我们回到他身边。人们历经社会动荡、道德败落,却没有得到现世的福报,像“是在老鼠窝里,在那里死人连自己的骨头都丢得精光”,因此荒原人在绝望的生活中不再信仰宗教。丰子恺在《佛无灵》里说得对,一般信佛的人“吃一天素,是希望获得比吃十天鱼肉更大的报酬。他们放一条蛇,希望活一百岁。他们念佛诵经,希望个个字成金钱。这些人从佛堂里散出来,说的统是果报:某人长年吃素,邻家都烧光了,他家毫无损失。某人念《金刚经》,强盗洗劫时独不抢他的。某人无子,信佛后一索得男。某人痔疮发,念了‘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痔疮立刻断根。……此外没有一句真正关于佛法的话。这完全是同佛做买卖,靠佛图利,吃佛饭。”《荒原》一诗中第三节“烧啊烧啊烧啊烧啊/主啊你把我救拔出来/主啊你就救拔/烧啊”出自佛陀的“火诫”。欲望之火让人利欲熏心,而圣火则能让人灵魂得到净化,有希望“浴火重生”之意,然而佛主并未降下让人们得以重生的圣火。就此看来,无论是基督教还是佛教,或是其他的宗教在人们眼中都是无灵的。灵魂失去了归附的依属,死后上天堂,或是轮回的下辈子有好日子过都是虚无缥缈的。死去便是万事空,荒原人活在“枯死的树没有遮荫。焦石间没有流水的声音。”的荒原中又如何还愿意信仰宗教?生不如死,毫无信仰和希望的生活中,死便是荒原人最好的解脱。二、《荒原》死亡情结的深层表现“‘没找到那被绞死的人(即耶稣)。’怕水里的死亡。”于是我们在马丹梭梭屈里士患着重感冒,只会用太洛纸牌卜卦的女相士那里预知了荒原人的结局:死在水中。“腓尼基人弗莱巴斯死了已两个星期”,因为对于情欲、权利、财富的无尽欲望,而进入大海的漩涡,溺死在水中。于是诗人告诫人们“啊,你转着舵轮朝风的方向看”,不要再重蹈荒原人的覆辙。“四月是最残忍的一个月”,“夏天来得出人意外”,“冬天使我们温暖”。荒原人的感官似乎出现了错乱,只因一切景语皆情语。原本万物复苏、春意盎然的春天,是记忆中耶稣被犹大背叛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季节,“记忆和欲望掺和在一起”滋长发芽的只能是痛苦的往事。原本寒冷的冬天,大雪覆盖和冰封了荒原的破败,雪若溶化成水又给缺水的荒原带来了生机,于是是让人内心温暖的象征。《火诫》中,帖瑞西士说道:“我,那曾在底比斯的墙下坐过的/又曾在最卑微的死人中走过的。”在希腊故事中,底比斯是因为俄狄浦斯王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弑父娶母犯下滔天大罪而变成荒原的。这个故事向来被看作命运悲剧,无法更改、亦无法避免的劫难。这里也暗示了荒原人死在水中的结局将可能是命运悲剧。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主动迈向死亡的坟墓。诗中死亡情结的深层表现便在于:提出了重生的可能性。我们可以重点关注诗歌的第五节《雷霆的话》。“他当时是活着的现在是死了,我们曾经是活着的现在也快要死了。”点明荒原之荒的根本原因在于人们不再信仰宗教。“水”作为全诗中的关键意象有多重象征:一方面在“水里的死亡”,“小心死在水里”,它是情欲之海,苦难的象征;另一方面它也是过往美好的象征,“可爱的泰晤士,轻轻地流,等我唱完了歌”,“若没有水我们就会停下来喝了”中,它是生命甘露的象征。耶稣死后的荒原没有“水”,于是成了人间地狱,雨水成了荒原的第一需求。所以我们可以说,荒原”之荒的根本是水荒。然而天空中乌云密布,六道众生“在静默中拱着背蹲伏着”,等待着降雨–然而甘露始终未降,更增添了人们内心的焦急,惧怕和逃避死亡的情绪无限放大。诗中作者用了三个对应物:耶稣死后的荒原、十月革命使整个世界都成为“并无实体的城”以及寻找圣杯的英雄所经历的磨难来描绘荒原的景象。残酷的现实似乎和希望并存。因为雷霆的声音说着“舍己为人。同情。克制。”是荒原人得以拯救的唯一方法。这也是作者所宣扬的宗教救世的理念。可是“舍己为人。同情。克制。”对于早已认为上帝死了,内心充满欲望而又焦躁不安的荒原人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就连上帝都不相信了的人,又如何会相信上帝的言论?长期以来溺于性欲、历经战争、丧失宗教信仰的荒原人听到所谓的拯救方法就如同只闻雷声不见下雨,只会变得越来越烦躁而绝望,因而更加不会相信宗教可以救世。此外,作者艾略特本人思想就有很大的矛盾和局限性,他所提出的拯救方法也被事实证明是不可行的。因此,因信教而重生基本上是一条绝路。三、作者的“死亡情结”及其对《荒原》的影响艾略特在大学期间(1906年–1909年)对印度宗教兴趣浓厚,1927年又加入英国国籍,成为天主教徒。自身受到不同宗教的影响,因此有矛盾的一面。如同在《荒原》一诗中既出现了佛教中“凤凰涅磐,浴火重生”的寓意,又有对于耶稣救世的期待。1926年,他说自己“在宗教上是英国国教式的天主教徒,在政治上是保皇派,在文学上是古典主义者”。他还倾向于纯粹的“反犹太主义”,轻蔑民主,不喜欢不学无术的普通人。他认为要以宗教和教会为政治和文化中心,通过教会来管理国家,传播文化,统治人民,力图用宗教复兴来挽救西方文明,其社会理想就是宗教救世。革命和民主在他看来是多余的“第三人”,唯有宗教才能救世。此外,还有人认为《荒原》汇集了他从1914年到1921年的七年间所经历的许多噩梦中的感受。“他与妻子的种种不和所引起的痛苦、烦躁和一时的精神崩溃都在荒原里有所反映。”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艾略特在本诗中对女人有明显的厌恶和欠缺公正的描写。从这两点而言,艾略特本人思想有他的局限性。因此虽然《荒原》写出了人们集体的生存困境,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但它最终未给人们带来得以解救的良方。“生不如死–渴望解脱–死亡预言–重生可能–命运悲剧”便构成了荒原人看似追逐死亡实则逃避的过程与结局。从作品的主体–创作者的角度来看,作品中处处流露的死亡情结归根结底是出自于作者自身思维倾向的影响。就我理解而言,艾略特本人的荒原意识、死亡情结出自以下三个方面:从文学创作生涯来看,艾略特本来是美国人,在1927年的时候加入了英国国籍。他在创作生涯的初期奔赴伦敦的缘故和庞德是一样的,他们认为二十世纪初美国文化氛围“稀薄”,而且很土。那时的美国文坛在艾略特的眼中低沉阴暗,如同文化的荒原,个人的文学才能得不到认同与欣赏,这也就意味着他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感和社会认同感。在这样的荒原生活必然会苦闷而看不到出路,自然滋长了死亡愿望。从婚姻角度来看,艾略特与第一任妻子薇薇安的婚后生活并不幸福,七年间相互折磨和伤害,薇薇安后来甚至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此外,艾略特曾被证实有同性恋倾向。这一段婚姻经历,让他对女性有了噩梦般的印象,更让他看到爱情的消散和痛苦婚姻中生不如死的自己。那时从柏拉图、黑格尔、弗洛伊德到列维伊斯特劳斯的整个西方哲学,都是一种理性主义传统。在这种传统中,女性被定义为非理性,一种需要和应当被超越的否定性,一个被阉割得不完整的男人。艾略特更是将这种思想发扬了。从艾略特的生活时代和背景来看,经历一战摧残的一代人,死亡印象像梦魇一样纠缠着他们。生存意义迷失,人们陷入空虚无聊的状态。随着工业化的进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开始像机器一样变得冷漠而疏离。越来越多的人关注的是物质和自我,而忽略了群体和沟通。暗地里的病孩子是垮掉的一代,麻木、虚妄、焦虑,生不如死的思想蔓延。当艾略特对整个世界的感受是一种毁灭感,那么他的作品中大量出现死亡意识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混乱的艾略特写了混乱的荒原,矛盾与纠结是无法避免的。他既让荒原人看清了荒原的末路,说有拯救的希望,却又告诉人们这是命运悲剧,无法避免死亡,这是一件何其残忍的事情。过往昌盛场面与今日荒原颓败景象的对比,更显绝望。诗人作为作品的创作者,自己所提出的宗教救世的观点亦是漏洞百出,荒原人又如何找得到出路?于是火的救赎改变不了荒原人死在水中的结局:浩瀚的欲望之海终将浇灭了圣火所带来的浴火重生的希望。于是宗教救世只是一种幻想,并不可能真的实现。诗人在作品中旁征博引了35个作家的56部作品和流行谣谚,让男女同身的帖瑞西士将互不相干的复杂情节和意象连接起来,并在注释中解释道:“帖瑞西士虽然只是个旁观者,而并非一个真正的‘人物’,却是诗中最重要的一个角色,联络全篇。”死亡情结弥漫全篇,诗人把所有的男人归结为一个男人,把所有的女人看成是“只有一个女人”,人们变成“非个性化”的社会共同体,因此死亡情结也是社会通病。我们从只言片语的破碎情节中,结合注释想要来理解艾略特,甚至是理解任何一代人都有可能产生并且滋长的死亡情结。四、《荒原》死亡情结对读者的启示荒原人病了,寄居在腐烂而狂乱的城市里,孤独而寂寞。欲望是原罪。总觉得别人是威胁,把自己锁在老鼠洞里,一个个地失去了器官。无法忘记那些死去的人,因为他们一直围聚在周围。荒原人痛哭起来,因为上帝死了。在暗夜里看不到光。恐吓、流血、阴影,第一千零一个信仰破灭。被梦想遗弃的荒原人爱上了死亡:唱一曲挽歌,躺下来,盖上白色床单,看心脏便成石头。阅读《荒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诗的开篇,西比儿说“我要死”便暗示了荒原人走向死亡的开始。丽尔等人在小酒馆里错乱而疯癫的道别,反复说着“请快些吧,时间到了”,就像在说着荒原人死亡期限的靠近。“明儿见。再见。”让人感觉到沮丧,如果还有明天,一切又有什么不同呢?生活困境并没有得以改善。再见,再也不见便是最好。“腓尼基人弗莱巴斯死了已两个星期”,个体的命运便意味着集体的未来。就如同女相士所预言的荒原人的结局:死在水中。曾经无比繁华而美好的泰晤士河变得肮脏而丑陋,到处是垃圾,就连人也不例外。林林总总,世间百态,生不如死的感觉是如此真实。却找不到解脱的出路,于是挣扎也显得毫无用处。绝望蔓延其中。面对死亡,我们总是以为挣扎过就不会有遗憾。时光的广漠天地里,人类命运渺小如沧海一粟。空虚、寂寞、无聊是任何时代的人们都轻易感受得到。所谓生存困境,不只是物质方面,精神方面更甚。当我们看到荒原人生不如死的痛苦,以为对于死亡热衷追逐就会有新生,却终究改变不了死亡和灭亡的宿命时,我们终于知道了:没有灵魂避难所。荒原人所走的这一条拯救无方的毁灭路,更激起了我们生的愿望和对出路的追寻。反思如何避免任何时代任何国家的人民都有可能走上的这么一条毁灭路,变得尤为重要和有意义。所以,请更努力的生活,请告诉自己生命每一秒钟都有意义,请对每一个人微笑,请照顾和爱护你身边的人,请明白存在真正的幸福。请不要做荒原人。我想这才是《荒原》想让我们懂得的。参考文献:[1]T.S.艾略特.荒原–T.S.艾略特诗选[M].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6.[2]段德智.西方死亡哲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3]北京大学哲学系外国哲学教研室编译.古希腊罗马哲学[M].北京: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4]A.W.利兹.艾略特在他的时代[M].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1973.[5]玛格丽特?杜拉斯.广岛之恋[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6]丰子恺.佛无灵[M].北京:京华出版社,2005.[7]赵晓丽,屈长江.死之花–略论艾略特的死亡意识[J].外国文学评论,1988-01.[8]曾艳兵.“我既不是活的,也未曾死”–论艾略特的《荒原》[J].东方论坛,2003-03.[9]杨亦军.死亡与拯救–《荒原》的解读之一[N].达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2-03.
  • 艾略特《荒原》原文

  • 问题补充:
  • “因为我在古米亲眼看见西比尔吊在笼子里。孩子们问她:你要什么,西比尔?她回答道:我要死。”献给艾兹拉?庞德更卓越的巧匠一、死者的葬礼四月最残忍,从死了的土地滋生丁香,混杂着回忆和欲望,让春雨挑动着呆钝的根。冬天保我们温暖,把大地埋在忘怀的雪里,使干了的球茎得一点点生命。夏天来得意外,随着一阵骤雨到了斯坦伯吉西;我们躲在廊下,等太阳出来,便到郝夫加登去喝咖啡,又闲谈了一点钟。我不是俄国人,原籍立陶宛,是纯德国种。我们小时侯,在大公家做客,那是我表兄,他带我出去滑雪撬,我害怕死了。他说,玛丽,玛丽,抓紧了呵。于是我们冲下去。在山中,你会感到舒畅。我大半夜看书,冬天去到南方。这是什么根在抓着,是什么树杈从这片乱石里长出来?人子呵,你说不出,也猜不着,因为你只知道一堆破碎的形象,受着太阳拍击,而枯树没有阴凉,蟋蟀不使人轻松,干石头发不出流水的声音。只有一片阴影在这红色的岩石下,(来吧,请走进这红岩石下的阴影)我要指给你一件事,它不同于你早晨的影子,跟在你后面走也不象你黄昏的影子,起来迎你,我要指给你恐惧是在一撮尘土里。  风儿吹得清爽,  吹向我的家乡,  我的爱尔兰孩子,  如今你在何方?“一年前你初次给了我风信子,他们都叫我风信子女郎。”——可是当我们从风信子花园走回,天晚了,你的两臂抱满,你的头发是湿的,我说不出话来,两眼看不见,我不生也不死,什么也不知道,看进光的中心,那一片沉寂。荒凉而空虚是那大海。索索斯垂丝夫人,著名的相命家,患了重感冒,但仍然是欧洲公认的最有智慧的女人,她有一副鬼精灵的纸牌。这里,她说,你的牌,淹死的腓尼基水手,(那些明珠曾经是他的眼睛。看!)这是美女贝拉磨娜,岩石的女人,有多种遭遇的女人。这是有三根杖的人,这是轮盘,这是独眼商人,还有这张牌是空白的,他拿来背在背上,不许我看见。我找不到。那绞死的人。小心死在水里。我看见成群的人,在一个圈里转。谢谢你。如果你看见伊奎通太太,就说我亲自把星象图带过去:这年头人得万事小心呵。不真实的城,在冬天早晨棕黄色的雾下,一群人流过伦敦桥,呵,这么多我没有想到死亡毁灭了这么多。叹息,隔一会短短地嘘出来,每个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的脚。流上小山,流下威廉王大街,直到圣玛丽?乌尔诺教堂,在那里大钟正沉沉桥着九点的最后一响。那儿我遇到一个熟人,喊住他道:“史太森!你记得我们在麦来船上!去年你种在你的花园里的尸首,它发芽了吗?今年能开花吗?还是突然霜冻搅乱了它的花床?哦,千万把狗撵开,那是人类之友,不然他会用爪子又把它掘出来!你呀,伪善的读者——我的同类,我的兄弟!”二、一局棋戏她所坐的椅子,在大理石上象王座闪闪发光;有一面镜子,镜台镂刻着结葡萄的藤蔓,金黄的小爱神偷偷向外窥探,(还有一个把眼睛藏在翅膀下)把七枝蜡的烛台的火焰加倍反射到桌上;她的珠宝从缎套倾泻出的灿烂光泽,正好升起来和那反光相汇合。在开盖的象牙瓶和五彩玻璃瓶里暗藏着她那怪异的合成香料,有油膏、敷粉或汁液——以违乱神智,并把感官淹没在奇香中;不过受到窗外的新鲜空气的搅动,它们上升而把瘦长的烛火加宽,又把烛烟投到雕漆的梁间,使屋顶镶板的图案模糊了。巨大的木器镶满了黄铜闪着青绿和橘黄,有彩石围着,在幽光里游着一只浮雕的海豚。好象推窗看到的田园景色,在古老的壁炉架上展示出菲罗美的变形,是被昏王的粗暴逼成的呵;可是那儿有夜莺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歌声充满了荒漠,她还在啼叫,世界如今还在追逐,“唧格,唧格”叫给脏耳朵听。还有时光的其它残骸断梗在墙上留着;凝视的人像倾着身,倾着身,使关闭的屋子默默无声。脚步在楼梯上慢慢移动着。在火光下,刷子下,她的头发播散出斑斑的火星闪亮为语言,以后又猛地沉寂。“我今晚情绪不好。呵,很坏。陪着我。跟我说话吧。怎么不说呢?说呵。你在想什么?什么呀?我从不知你想着什么。想。”我想我们是在耗子洞里,死人在这里丢了骨头。“那是什么声音?”    是门洞下的风。“那又是什么声音?风在干什么?”    虚空,还是虚空。      “你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记得?”  我记得那些明珠曾经是他的眼睛。“你是活是死?你的头脑里什么也没有?”                   可是呵呵呵呵那莎士比希亚小调——这么文雅这么聪明“如今我做什么好?我做什么好?”“我要这样冲出去,在大街上走,披着头发,就这样。我们明天干什么?我们究竟干什么?”    十点钟要热水。若是下雨,四点钟要带篷的车。我们将下一盘棋,揉了难合的眼,等着叩门的一声。丽尔的男人退伍的时候,我说——我可是直截了当,我自己对她说的,快走吧,到时候了艾伯特要回来了,你得打扮一下。他要问你他留下的那笔镶牙的钱是怎么用的。他给时,我也在场。把牙都拔掉吧,丽尔,换一副好的。他说,看你那样子真叫人受不了。连我也受不了,我说,你替艾伯特想想,他当兵四年啦,他得找点乐趣,如果你不给他,还有别人呢,我说。呵,是吗,她说。差不多吧,我说。那我知道该谢谁啦,她说,直看着我。快走吧,到时候了你不爱这种事也得顺着点,我说。要是你不能,别人会来接你哩。等艾伯特跑了,可别怪我没说到。你也不害臊,我说,弄得这么老相。(论年纪她才三十一岁)。没有法子,她说,愁眉苦脸的,是那药丸子打胎打的,她说。(她已生了五个,小乔治几乎送了她的命。)医生说就会好的,可是我大不如从前了。你真是傻瓜,我说。要是艾伯特不肯罢休,那怎么办,我说。你不想生孩子又何必结婚?快走吧,到时候了对,那礼拜天艾伯特在家,做了熏火腿,他们请我吃饭,要我乘热吃那鲜味——快走吧,到时候了快走吧,到时候了晚安,比尔。晚安,娄。晚安,梅。晚安。再见。晚安。晚安。晚安,夫人们,晚安,亲爱的,晚安,晚安。三、火的说教河边缺少了似帐篷的遮盖,树叶最后的手指没抓住什么而飘落到潮湿的岸上。风掠过棕黄的大地,无声的。仙女都走了。温柔的泰晤士,轻轻地流,等我唱完我的歌。河上不再漂着空瓶子,裹夹肉面包的纸,绸手绢,硬纸盒子,吸剩的香烟头,或夏夜的其它见证。仙女都走了。还有她们的朋友,公司大亨的公子哥们,走了,也没有留下地址。在莱芒湖边我坐下来哭泣……温柔的泰晤士,轻轻地流,等我唱完我的歌。温柔的泰晤士,轻轻地流吧,我不会大声,也说不多。可是在我背后的冷风中,我听见白骨在碰撞,得意的笑声从耳边传到耳边。一只老鼠悄悄爬过了草丛把它湿粘的肚子拖过河岸,而我坐在冬日黄昏的煤气厂后,对着污滞的河水垂钓,沉思着我的王兄在海上的遭难。和在他以前我的父王的死亡。在低湿的地上裸露着白尸体,白骨抛弃在干燥低矮的小阁楼上,被耗子的脚拨来拨去的,年复一年。然而在我的背后我不时地听见汽车和喇叭的声音,是它带来了斯温尼在春天会见鲍特太太。呵,月光在鲍特太太身上照耀也在她女儿身上照耀她们在苏打水里洗脚哦,听童男女们的歌声,在教堂的圆顶下!嘁喳嘁喳唧格、唧格、唧格,逼得这么粗暴。特鲁不真实的城在冬日正午的棕黄色雾下尤金尼迪先生,斯莫纳的商人没有刮脸,口袋里塞着葡萄干托运伦敦免费,见款即交的提单,他讲着俗劣的法语邀请我到加农街饭店去吃午餐然后在大都会去度周末。在紫色黄昏到来时,当眼睛和脊背从写字台抬直起来,当人的机体象出租汽车在悸动地等待,我,提瑞西士,悸动在雌雄两种生命之间,一个有着干瘪的女性乳房的老头,尽管是瞎的,在这紫色的黄昏时刻(它引动乡思,把水手从海上带回家)却看见打字员下班回到家,洗了早点的用具,生上炉火,摆出罐头食物。窗外不牢靠地挂着她晾干的内衣,染着夕阳的残辉,沙发上(那是她夜间的床)摊着长袜子,拖鞋,小背心,紧身胸衣。我,有褶皱乳房的老人提瑞西士,知道这一幕,并且预见了其余的——我也在等待那盼望的客人。他来了,那满脸酒刺的年青人,小代理店的办事员,一种大胆的眼神,自得的神气罩着这种下层人,好象丝绒帽戴在勃莱弗暴发户的头上。来的正是时机,他猜对了,晚饭吃过,她厌腻而懒散,他试着动手动脚上去温存,虽然没受欢迎,也没有被责备。兴奋而坚定,他立刻进攻,探索的手没有遇到抗拒,他的虚荣心也不需要反应,冷漠对他就等于是欢迎。(我,提瑞西士,早已忍受过了在这沙发式床上演出的一切;我在底比斯城墙下坐过的,又曾在卑贱的死人群里走过。)最后给了她恩赐的一吻,摸索着走出去,楼梯上也没个灯亮……她回头对镜照了一下,全没想到还有那个离去的情人;心里模糊地闪过一个念头:“那桩事总算完了;我很高兴。”当美人儿做了失足的蠢事而又在屋中来回踱着,孤独地,她机械地用手理了理头发,并拿一张唱片放上留声机。“这音乐在水上从我的身边流过,”流过河滨大街,直上维多利亚街。哦,金融城,有时我能听见在下泰晤士街的酒吧间旁,一只四弦琴的悦耳的怨诉,而酒吧间内渔贩子们正在歇午,发出嘈杂的喧声,还有殉道堂:在它那壁上是说不尽的爱奥尼亚的皎洁与金色的辉煌。油和沥青洋溢在河上随着浪起游艇漂去红帆撑得宽宽的顺风而下,在桅上摇摆。游艇擦过漂浮的大木流过格林威治流过大岛  喂呵啦啦 咧呀  哇啦啦 咧呀啦啦伊丽莎白和莱斯特划着浆船尾好似一只镀金的贝壳红的和金黄的活泼的水浪泛到两岸西南风把钟声的清响朝下流吹送白的楼塔  喂呵啦啦 咧呀  哇啦啦 咧呀啦啦“电车和覆满尘土的树,海倍里给我生命。瑞曲蒙和克尤把我毁掉。在瑞曲蒙我翘起腿仰卧在小独木舟的船底。”“我的脚在摩尔门,我的心在我脚下。在那件事后他哭了,发誓‘重新做人’。我无话可说。这该怨什么?“在马尔门的沙滩上。我能联结起虚空和虚空。呵,脏手上的破碎指甲。我们这些卑贱的人无所期望。”    啦啦于是我来到迦太基烧呵烧呵烧呵烧呵主呵,救我出来主呵,救我烧呵四、水里的死亡扶里巴斯,那腓尼基人,死了两星期,他忘了海鸥的啼唤,深渊里的巨浪,利润和损失。     海底的一股洋流低语着啄他的骨头。就在一起一落时光他经历了苍老和青春的阶段而进入旋涡。     犹太或非犹太人呵,你们转动轮盘和观望风向的,想想他,也曾象你们一样漂亮而高大。五、雷的说话在汗湿的面孔被火把照亮后在花园经过寒霜的死寂后在岩石间的受难后还有呐喊和哭号监狱、宫殿和春雷在远山的回音振荡以后那一度活着的如今死了我们曾活过而今却垂死多少带一点耐心这里没有水只有岩石有石而无水,只有砂石路砂石路迂回在山岭中山岭是石头的全没有水要是有水我们会停下来啜饮在岩石间怎能停下和思想汗是干的,脚埋在沙子里要是岩石间有水多么好死山的嘴长着蛀牙,吐不出水来人在这里不能站,不能躺,不能坐这山间甚至没有安静只有干打的雷而没有雨这山间甚至没有闲适只有怒得发紫的脸嘲笑和詈骂从干裂的泥土房子的门口           如果有水而没有岩石如果有岩石也有水那水是一条泉山石间的清潭要是只有水的声音不是知了和枯草的歌唱而是水流石上的清响还有画眉鸟隐在松林里作歌淅沥淅沥沥沥沥可是没有水那总是在你身边走的第三者是谁?我算数时,只有你我两个人可是我沿着白色的路朝前看总看见有另一个人在你的身旁裹着棕色的斗篷蒙着头巾走着我不知道那是男人还是女人——但在你身旁走的人是谁?那高空中响着什么声音好似慈母悲伤的低诉那一群蒙面人是谁涌过莽莽的平原,跌进干裂的土地四周只是平坦的地平线那山中是什么城破裂,修好,又在紫红的空中崩毁倒下的楼阁呵耶路撒冷、雅典、亚历山大、维也纳、伦敦呵,不真实的一个女人拉直她的黑长的头发就在那丝弦上弹出低诉的乐音蝙蝠带着婴儿脸在紫光里呼啸着,拍着翅膀头朝下,爬一面烟熏的墙钟楼倒挂在半空中敲着回忆的钟,报告时刻还有歌声发自空水槽和枯井。在山上这个倾坍的洞里在淡淡的月光下,在教堂附近的起伏的墓上,草在歌唱那是空的教堂,只是风的家。它没有窗户,门在摇晃,干骨头伤害不了任何人。只有一只公鸡站在屋脊上咯咯叽咯,咯咯叽咯在电闪中叫。随着一阵湿风带来了雨。恒河干涸,疲萎的叶子等待下雨,乌黑的云在远方集结,在喜马万山上。林莽蜷伏着,沉默地蜷伏着。于是雷说话了哒哒塔:我们给予了什么?我的朋友,血激荡着我的心一刹那果决献身的勇气是一辈子的谨慎都赎不回的我们靠这,仅仅靠这而活着可是我们的讣告从不提它它也不在善意的蜘蛛覆盖的记忆里或在尖下巴律师打开的密封下在我们的空室中哒哒亚德万:我听见钥匙在门上转动一下,只转动了一下我们想着钥匙,每人在囚室里,想着钥匙,每人认定一间牢房只在黄昏时,灵界的谣传使失意的考瑞雷纳斯有一刻复苏哒哒密阿塔:小船欢欣地响应那熟于使帆和摇桨的手海是平静的,你的心灵受到邀请会欢快地响应,听命于那节制的手     我坐在岸上垂钓,背后是一片枯乾的荒野,是否我至少把我的园地整理好?伦敦桥崩塌了崩塌了崩塌了于是他把自己隐入炼狱的火中何时我能象燕子——呵燕子,燕子阿基坦王子在塌毁的楼阁中为了支撑我的荒墟,我捡起这些碎片当然我要供给你。海若尼莫又疯了。哒嗒。哒亚德万。哒密呵塔。    善蒂,善蒂,善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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