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文苑】左德浩|万古云霄一羽毛

愈走近,愈崇拜;愈了解,愈敬仰。千百年来,独此一人,无出其右。三国的历史,因他多了一些光亮。南阳的文化,因他多了几分辉煌。
漫步在卧龙岗上,脚下是诸葛亮曾经躬耕的土地。诸葛草庐,记录着他“两表酬三顾,一对足千秋”的灿烂人生和光辉人格。森森碑林,铭刻着一千八百多年来王侯将相、迁客骚人对他的追思和吟咏。幽幽潭水,引无数游人驻足遐思,追忆他的人生风采。
诸葛亮已经死了,走进了属于他的那段历史。不,诸葛亮分明还活着,活在千秋万代人们的心中。诗人臧克家说:“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诸葛亮属于后者,人品、功业、道德、文章,他都是永垂不朽的人。
古往今来,功业比诸葛亮大得多的人数不胜数。商汤周武,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甚至也包括毛主席认为“只识弯弓射大雕”的成吉思汗,甚至还有姜尚、周公、尹伊等等,包括魏晋的曹操和司马懿,但是,他们对后世在人格上的影响力,没有人可以与诸葛亮相媲美。
我想,诸葛亮之所以能够走进人们的心目中,为千秋万代的人们所接受、所崇拜、所敬仰,更主要的还是还是他的完美人格。他是道德的高标,寄托了我们对所有完美人格的想象。
出山之前,生于忧患的诸葛亮自强不息,有强烈的家国情怀。他不甘心接受命运的摆布,读书、交友、躬耕、沉潜,不断成长积蓄力量为未来做准备,他有远大的理想,清醒的头脑,准确的判断,坚毅的性格,宏大的视野,超常的冷静。他的远见、理性和冷静、睿智远超他的那个年龄阶段,不能不说他是一个天下奇才。他要做管仲、乐毅的事业来挽狂澜于既倒,救黎民于水火,拯救汉家天下。每次吟诵《梁甫吟》,都是他对苍生的体恤和悲悯,也是他对自己的激励和提醒。
刘备访贤,诸葛亮没有立即急吼吼站出来。事实上,这是他的持重和沉稳,也是他的聪明。尽管对刘备已经有所了解,他还是要考察一下刘备,考察他的团队,考察他身边的人。内心深处,他已经放弃了“挟天子以令诸侯”、“托名汉相,实为汉贼”并且在徐州残忍屠城的曹操,其他的诸侯他也因为各种原因看不上。但是,就职之前,还是要认真对公司和老板进行了解,这是他的忠诚决定的,也是对自己的人生负责。这是自重,也是对他人的尊重。不是自抬身价,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考察和深思熟虑。
一旦加入了刘备的团队,尽心竭力,竭忠尽智,帮助刘备扩大版图,奠定事业基础。忠诚、勤勉、谨慎,有合作意识和大局意识,处事公正,待人宽厚,公而忘私,奋不顾身。特别是刘备白帝城托孤的场面,越发增加了我们对诸葛亮的敬重。事实上,后来,他也的确对蜀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报答了刘备的知遇之恩,没有辜负刘备的托孤之重。
历史上,无数权臣专权擅政欺凌幼主,甚至擅行废立。“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恭谨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汉朝就有代汉自立的王莽,废了少帝改立汉献帝的董卓,把天子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曹操,包括曹魏的司马懿家族后来也废了魏帝自立。以诸葛亮的聪明才智、军事才能、威望地位,以刘禅的孱弱,诸葛亮能够衷心扶保幼主,实在难能可贵,也实在令人敬佩。
春秋之后,礼崩乐坏,古君子之风荡然无存。以后的世界,成了纵横家的天下,阴谋家的天下。在这个天倾东南地陷西北的危急时刻,诸葛亮不仅要“只手挽狂澜”,而且要用自身的行为给士大夫和读书人做榜样。
他一生谨慎,忠正勤廉,娶妻唯贤,治家严谨,教子有方。他是隐逸的高士,也是庙堂的卿相,但他始终保持了布衣的本色,守初心,不膨胀,尽职责,安本分,没有被欲望的火苗吞噬了他自己。所以,他成了二月河口中的“最大男子,极伟丈夫”,成了空前绝后的“千古人龙”。
曹操和司马懿,以自己的心机和才能,赢下了江山社稷。诸葛亮以自己的高贵人格和忠诚品质,赢得了万世美名。他们之中,究竟谁才是人生的最终赢家,值得我们深思。
忽然想到一幅咏竹的对联,似乎也能看到一些诸葛亮的品质,“未出土时先有节,到凌云处总虚心”。也许,诸葛亮身上兼具了松、竹、梅“岁寒三友”的品质吧,所以,他是那么香远隽永,耐人品味的。
受到诸葛亮影响的,古往今来不计其数。我想,除了李白、杜甫、白居易那些文人墨客,除了岳飞、文天祥那些文臣武将,除了于右任、郭沫若那些学界名流,也应该包括爱读三国、用兵如神的毛泽东,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人民的周恩来,还有后来的国家领导人胡锦涛、温家宝,更遑论无数芸芸众生。
诸葛亮是道家,是儒家,是不朽的传奇。诸葛亮是“神”,是“圣”,是永远的偶像。他是中华民族道德和智慧的象征,是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人生大书。
一草一木,一石一景,一词一句,让我们细细品读,用心膜拜。
【作者简介】左德浩,微信名饮茶洗心,生于1975年5月,中学高级教师,河南教育学会语文教育专业委员会常务理事,河南省社会体育一级指导员,南阳市中小学优秀班主任,南阳市教育系统优秀通讯员,卧龙区优秀教师,任职于南阳市第十一小学,语文教师、公众号撰稿人,喜欢读书、静思、品茶、旅行,读书思考,行走红尘,静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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