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馍里的年味 | 作者:冯保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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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似乎是有手的,它虽无形无影,但却总有一种强大的力量牵引着你,让你情不自禁地受着它的主宰,神游到那早已逝去却值得不断回味的时光里。小时候,小孩子们最盼望的莫过于过年了。因为过年不仅能穿新衣服,更重要的是能满足已经单调乏味一年的味蕾。过了腊月二十四,家家户户便开始忙碌起来:扫房子、洗衣服、蒸馍、煮肉、剁饺子馅……一直忙到年三十。在这所有的事儿里,我最难忘的是蒸馍。一大早,爸爸和妈妈便忙碌起来。先是把前天晚上起的面醒一醒,两三瓷盆的面醒好之后便是揉面,这个过程就要靠爸爸了。只见他挽起双袖,露出粗壮有力的半截胳膊,似有大干一场的感觉。他宽大的手掌把那柔软的面在案板上揉来揉去,反反复复,直到把面揉得筋道,扯拽起来面不断方才行。而后爸爸便把面揉成又长又圆的形状,再用刀切成一块一块的小面团。至此,爸爸的任务算是大功告成,因为下面的活是轻巧活或者说是技术活,需要妈妈登场了。俗话说,“慢功岀细活”。妈妈搬来板凳,坐在案板前坐下来,开始秀起了她的绝活,那一块块面在她的手下似乎有了生命:小鱼、小猪、小兔、梅花、桃子、枣馍、长形的,菱形的……,一个个形态各异的、栩栩如生的馍便摆满了案板。那时的我常常好奇地摸摸这个,碰碰那个,妈妈则轻打我的小手说:“别弄脏了。”我知道那每一个馍里都饱含着老妈对幸福生活的无尽期待。随后便可以上灶蒸了。妈妈做造型之时,爸爸也没闲着,他在烧火。那时我家过年蒸馍时用的是大铁锅配大锅头(大铁锅一年只用一次,大锅头是爸爸现垒的),锅头旁堆放着土堆一样高的柴火,熊熊的火焰释放着无穷的热量,把我和爸爸的脸熏得红扑扑的。我清楚地记得,爸爸常在那下面的热灰里埋上红薯,等蒸了几次馍以后,红薯也熟了,用火钳刨出来,那红薯烧得是外焦里软,吃起来真是甜蜜无比。锅里的水沸腾起来,妈妈的馍开始上灶了。这时需大火,让蒸汽升腾出锅,而后则变成中火,快熟之时则变成小火,三十分钟左右,馍便熟了。等待新馍出锅的漫长时间里,我简直可以用“望眼欲穿”来形容,揭开锅盖我眼前一亮,老妈捏的那些小动物们变得更加得丰满圆润,简直像一件件艺术品,让人舍不得吃。老妈蒸的馍是儿时的我在小伙伴中间炫耀的雄厚资本,能让我得意好几天。家家户户差不多都在这几天蒸馍,蒸完馍的媳妇们都还要各家串串,对别人家的馍品头论足,其实是想让别人夸自己。老妈则从不言语,因为她蒸的馍从来都是别人夸奖的对象。无论怎样,那新蒸的馒头都有一个共同点:它不仅掺杂着一年到头的辛苦和欢乐,还有对来年幸福生活的希冀。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让那新馍增添了一种别样的醇香,或许这就是年味。当下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各种各样的食材美味早已惯坏了我们的味蕾,可我记忆中的年味却越来越浓,越来越香,让人难以忘怀。
作者简介:冯保锋,河南济源人,济源一中附属初中教师,爱生活、爱读书、爱旅游,作品散见于报纸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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