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忐忑人生(荐读|《我的忐忑人生》:你能否读懂少年的心?)

我的忐忑人生

动人的情感,似乎总发生在夏天。欢笑也好,苦涩也罢,在夏日的浓荫里都滋长成最缠绵的回忆。
青春的故事,似乎总发生在十七岁。浪漫也好,沉重也罢,在十七岁的青涩里都被染成别样的刻骨铭心。

韩大洙和崔美罗的十七岁,带着“壮士断腕”的悲壮。夏天里一次偶然的相遇,彻底改变了他们的人生——美罗怀上了大洙的孩子!为了迎接这生命意外的赐予,两个人不得不放弃各自的学业和梦想,向青春挥一挥手,迅速转身成长为年轻的父母。
阿美的十七岁,带着无可奈何的遗憾。作为大洙和美罗付出巨大代价才生下的孩子,他却得了罕见的先天性早衰症——一种会让儿童迅速衰老,直至死亡的怪病,患儿很少能活过13岁。在父母的悉心照料下,他侥幸活到了17岁,却不得不承受着80岁的衰老面容,以及这个年纪本不该面对的生离死别。
然而,即便是衰老和死亡,也无法禁锢17岁心灵对爱情的向往。他书写着父母17岁的相遇、相爱、相知、相恋,也在17岁这一年,通过书信认识了同样患病的16岁少女李书河。生活似乎终于肯向他展露一丝笑意。可谁也不曾料到,这温暖笑意的背后,竟隐藏着更为残酷的真相……

这是一部残酷青春物语,却又无处不洋溢着情的温馨与爱的希望。这就是韩国作家金爱烂畅销国内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我的忐忑人生》。

《我的忐忑人生》
作者:【韩】金爱烂
译者:徐丽红
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4年5月

全书从阿美的角度出发,展现了绝症少年的细腻情感。金爱烂用细腻的笔触,将绝症少年脆弱又坚强、绝望又克制、小心翼翼却又忍不住会悄悄放纵的忐忑人生,描写得入木三分。

幼稚却深沉——对父母的爱

有人说,做父母的永远无法想象孩子对自己的爱有多深。大洙和美罗也是这样。他们一心为阿美付出,理所当然,不求回报,却不曾想过,生活里点点滴滴的欢笑,全是阿美对他们的爱。
为了让父亲开心,阿美故意照着爸爸的喜好说喜欢听美女唱的歌。为了不让妈妈因为曾经离家出走而内疚,他体贴地说真正爱到深处才会想要逃离。为了不让父母为了给自己治病到处打工,他主动提出愿意上电视台的节目筹款……
“我想成为全世界最搞笑的孩子。”80面容的早衰少年如是说。这个理想乍一听似乎幼稚而奇怪。可十七岁的心灵,简单且直接:“有人说过,孩子有很多办法能让自己的父母开心。健康、兄弟情义、成绩优秀、擅长运动、朋友喜欢、工作出色、结婚和生儿育女、比父母活得长久……很多吧?可是仔细想想,这些我都做不到。为此我苦恼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想通了。所以我要成为全世界最有趣的孩子。”

让人想起“彩衣娱亲”。春秋时期,楚国隐士老莱子为了不让父母见到他长了白发而伤感,就做了一套五彩斑斓的衣服穿在身上,走路的时候还装成小儿跳舞的样子,逗父母开心。
“成为全世界最有趣的孩子。”如果我什么都做不了,就永远做你们的开心果。读这一节时,初为人母的我禁不住泪湿了眼眶。

克制又炽热——绝症少年的爱情

正如我们很难想象这个世界的深情,我们也同样很难想象这个世界的恶意。阿美的初恋,他人生唯一的爱情,确实一场荒唐的欺骗。
金爱烂不惜篇幅,细腻呈现这一对少男少女书信来往的全部经过。从自我保护的犹疑到敞开心扉,从小心翼翼的试探到真挚表白。阿美与李书河之间的情感有多美好,真相揭露的一刻就有多残酷。而更残酷的,则是明白真相后,阿美的克制与平静,以及到最后,失明的他对着想象中的书河表达感谢。绝症少年人生的残缺与渴望、心酸与无奈,在这毫无怨言的善良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电影改编
2015年,韩国导演李在容将本书搬上了大荧幕,拍成电影《扑通扑通我的人生》。

与原著相比,电影更为集中地展现了“最年轻的父母与最衰老的孩子”之间的动人情感,尤其是“我”与爸爸之间的父子情,并以此为基础,试图探讨人生的意义。对阿美的青涩爱恋则稍作削弱。
然而,太过集中便难免刻意之嫌。当儿子被人嘲笑,父亲打架为儿子出头;当儿子情感上受到伤害,父亲又握起拳头去找李书河算账;圣诞夜,在儿子弥留之际,父亲和妻子开车带他去听新年钟声,却遇上拥堵,儿子最终死在新年到来前夕的街头……这些新增的情节,使前后因果关系更紧密,故事更紧凑。如此,固然容易动人,却又会让人觉得不那么真实。听说这部电影看哭了不少人,但冷淡风的我,却始终更喜欢原著中有些“散”的描写。难道是因为我已然过了十七岁?

爸爸问:如果重新来过,你想当什么?
我大声回答:爸爸,我想当爸爸。
爸爸问:更好的还有那么多,为什么当我?
我羞涩地小声回答:爸爸,我要当爸爸,重新生下我,因为我想知道爸爸的心。

时过境迁,十七岁少年的心,如今的你,是否还能读得懂?
文|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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