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届青年文学家大奖赛参赛作品展(五十八)】灯稞 小说‖12时5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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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时57分
没有殊死一搏很难跨过去,正在经历中的人们深陷其中,备受折磨并呈忧郁延展状态。每到此时被幽灵一样的东西唤醒,之后是莫名地恐惧,那种恐惧不但没有被黑夜吞噬,反而肆意生长。片段等着被叫号,对峙是无效的,让它们出来咆哮,同自己较劲。接下来发生了如下事情。
下车后去吃晚饭发现包不是自己的,坐在那里回想车上的情形。某人和你一样从H城到S城,坐在后排,背的包和你的类似,定是下车时拿错了。天色渐暗,包里除了一部老旧手机和几件衣裳别无它物,你只能凭以前来过的记忆不停地走。对了,这手机没有翻盖,绿色的,还有天线,按键时会发出“duo ruai mi fa suo la xi”的声音。翻号码试图联系上机主,奇怪的是无人认识,其中有一人是企业老总,说了一通话,不记得内容了。走入荒地,进了一扇门,里面是什么搞不清,忽然有个老头执油灯从后面大喊,这才从手机屏幕上意识到自己已走入荒地,且令人窒息的是门内两边都是枯坟,对面是布满蜘蛛网的木结构楼。老头没有清晰的面貌,一边责问一边将你赶了出来。他说,“今晚千万不能去水边,不要在雨天出门。”返回原路走着走着又到了某个公园,一处陌生的地方无人也无灯,似晚上又似白天,你意识到老人刚才说的话,想返回来已不及了。你和怪兽斗智斗勇,它们面目狰狞,奇丑无比,獠牙猛追,你累的筋疲力竭。发现另一人也在跑,不久被怪兽从枝头俯冲下来咬住他拖入水中。此时你只想打电话求救,脑中梳理无数遍电话号码。最后如何脱险的不清楚,本想
给娟子打电话让她带着钱来S城找我,因担心路线不熟悉又放弃了。无望中梦醒了,一泡尿拯救了你。
多数时候可以飞起来,摆脱地球引力,有时挂在悬崖边上选择生死,今天为何飞不起来呢?偶尔同一个梦反复出现,一次次问自己寻找答案。哎呀!你还是那个普通的地球生物,没有翅膀和神力。东方人习惯称神仙,古希腊神话故事里习惯称神,神和仙的区别大着哩!在梦里我们只能是半人半神半仙吧。好吧,如果你不接受这样的场景再换一个。午夜12点57分故事又开始了。风扇一直开着,插线板微弱的光打量床上的你。昨天翻阅微信朋友圈,一张图片吸引了你———厨师参加菜肴展示做了一桌菜,精致如一副画,“太美了!”你赞叹。再仔细一看,发现餐具上有雕刻的一行字:养生药膳。这个疑点当时并未发现,就在刚才的梦中(不确定)才发现,反复冲撞黑夜。睁开眼第一件事是纠正错误。养生……药膳……从语法上看是病句,药膳本身具有明确养生性,再添上“养生”二字不是多余么?以此得出结论:厨师不知道药膳的概念,不知道做什么菜才是真正的药膳。开发药膳类菜肴4年前你已提出想法,可惜那时已不在其位。今天朋友利用你的想法并将以落实算是好事,你怎么开心不起来呢?你纠正了自己的观念,你所纠缠的是这四个字而已,叹息到:“如此开天辟地之举尽然草率行事。”决定“讨伐”又犹豫不决,你是生意人不能得罪人,要学会溜须拍马,这是“情商”,对于靠他们吃饭的生意人多数人拍都来不及,你不必躺浑水,辗转反侧后还是做出了相反举动。关于如何表述犯了愁,既要碍于面子又要起到点醒作用,就这样来来回回打字,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接下来的一幕令人窒息———恍恍惚惚中你出现在另一画面里,似乎又回到梦里。岳父在和你进行一场谈判,内容关于离婚的话题。岳母坚决同意离婚,说你没钱养家,岳父态度缓和,模棱两可的样子。最终有没有离婚也没搞清楚,只是醒后出了一身冷汗。明早还是不发朋友圈,以免生出事端,祸从口出又不是第一次。你望着风扇发呆,眼神扑朔迷离,嗡嗡声在脑中持续加压。
某天清晨,严格来说是3点多,你实在无法忍受便坐起来,在朋友圈打出几句话:“朋友圈基本都是上了岁数的正经人,愁死了。美女让我“良心发现”一回,培养一个爱好不易,没个十年八年坚持,尿不会上墙。不习惯早睡早起就别说你读过《道德经》了吧!”你得意的样子没有瞧见,对着手机屏抿嘴。紧接着拿起《能改斋漫录》边看边记下一段文字:罗友乃东晋人士,曾任过广东刺史,此人有个最大特点:记忆力好,可表现出痴呆呆的样子,为此很多人笑话过他。《能改斋漫录》记载了他一段逸事。原文如下:“食可以言一顿。世说(世说新语):罗友尝伺人祠,欲乞食。主人迎神曰:何得在此?答:闻卿祠,欲乞一顿食耳。”你看看,听说人家有祭神仪式便去蹭一顿饭,早早等候,直到天亮。他还有一段故事,网络上有载。说罗友任荆州刺史,有一次桓温召集大家给车骑将军王洽送别,罗友前来坐了很久,才告辞退出。桓温问他:“你刚才像是要商量什么事,为什么就走呢?”罗友回答说:“我听说白羊肉味道很美,一辈子还没有机会吃过,所以冒昧地请求前来罢了,其实没有什么事要商量的。现在已经吃饱了,就没有必要再留下了。”你瞧!世上还有这等小贪之人。今天,没事去蹭饭的人也不少啊!
最近生意淡,每年都有几个时间段都是如此,按理说应该沉住气,只是迫于债务压力又无更好的法子,只好用读书的方式试图逃避过去。关于人的角色认知问题你想很久,在梦里断断续续出现过,每到关键时刻它唤醒了你,后来干脆爬起来乱写一通:“角色是悲观主义者最初的情怀。从《悲剧的诞生》中可以窥见尼采对人们在生活中扮演的角色有一个清晰的认知过程。从悲苦中走出来,通过艺术形态来达到人们心灵的预期,走向快乐。我们生下来到学会走路,学习,工作,生病,直至死亡,每一次认知都充满荆棘和危险,甚至夹杂痛苦,它们并不令人从容面对,我们看到最终快乐与幸福的结果都是在回顾艺术形态的一次又一次更迭。所以,在回顾一个人的一生时,再渺小的一次体验都是艺术价值的提升。”“角色是化妆与卸妆往复的过程。我们在社会中所扮演的角色像水一般却又不是水的形态,善恶交替的情形我们深有体会,就有了白脸和红脸之说。一根筋活到底的人不多,更不会令自己和他人愉悦。我们化装不是为别人,目的还是为短暂的和谐。角色本身不是单一的,缺乏复杂性的单一角色人类也许在艺术上无法达到一定的高度。”“角色是自我不断改变和净化的过程。我们担任的角色不是一成不变的,不同历史时期和不同的成长状态,迫使我们做出改变,角色的困难性也在此。我们被迫做出调整,调动道具和舞台大小来表达艺术。人有不同的命,迥异的运。个体的命无法改变,运可以通过后期的塑造去完成转化。在哲学家眼里,它们合情合理,在众人眼中,舞台上只想寻求感官的刺激,急功近利地索取,试图用一种角色达到目的,减少痛苦过程。”“角色是天生与后天性格相融合的产物。我们的性格决定自己的角色,很难去改变,那些强迫他人改变的人是非人道的。前面我们说到角色是不断变化的,但是适合我们自己的角色不多。快乐不长久,痛苦的工作时常令我们抱怨。中国人的思想是伟大的,民间有“祝你工作顺利,生活幸福”罗列1-9的祝福语,可见,人们活着是对悲观主义的极大排斥和否定。弗洛伊德是睿智的,通过另一种途径来开导人们,如何适应自己的角色。然而,中国的《易经》则更全面地剖析人们在不同的阶段去适应和自己性格相对应的角色,不得不说这是一部伟大的著作。”
每写一次失眠一次,恨自己在12时57分不能做个了断,幻觉与真实之间进行一场拉锯战,正在遭遇同样困境中的人们是时候该站出来击垮它们了。
【作者简介】灯稞,曾用名:前一,安徽贵池人,现居合肥。2000年后开始习诗,作品散见于《河南文学》《未来》《长江诗歌》《齐鲁文学》《江淮晨报》等以及文学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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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时代 新青年 新文学——首届青年文学家文学大奖赛征稿启事
图文:青年文学家杂志社
排版:徐迎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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