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小人——再读《资治通鉴》读书笔记9

司马光先生在《资治通鉴》开篇就把人分成了四类，其中一类就是“有才无德”的小人。他说这些小人比愚人更可怕，因为他们的才能和他们的无德配在一起就如同老虎长了翅膀，危害更深。这些人小到危害身边的人，大到可以颠覆一个国家。
说到小人，郭开应该算是一个。郭开，赵国的大臣，是他一张嘴皮子陷害了赵国的两位大将军，使得赵国的军事实力受到严重影响。第一次是陷害廉颇。廉颇与蔺相如一文一武相互合作，使得赵国慢慢恢复国力。后来廉颇赋闲在家，赵王想再次启用他，便派了一名使者去看看廉颇的状况。郭开因为和廉颇之间的个人恩怨，他就花重金贿赂了那个使者，使者回报时说：“廉颇将军还是很能吃饭的，只是一小会儿就解了三次小便。”就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一代名将就断送了自己的报国之志，后走他国，终无可用，客死他乡。（赵师数困于秦，赵王思复得廉颇，廉颇亦思复用于赵。赵王使使者视廉颇尚可用否。廉颇之仇郭开多与使者金，令毁之。廉颇见使者，一饭斗米，肉十斤，被甲上马，以示可用，使者还报曰：“廉将军虽老，尚善饭；然与臣坐，顷之三遗矢矣。”）
廉颇死后，赵国名将李牧也死在了郭开的谗言之下。秦国将领都惧怕李牧，秦王就花重金收买郭开，郭开在赵王面前说李牧有谋反之心。李牧被剥夺了军权，后被郭开派杀手杀死。这次同时受到牵连的还有大将司马尚。
一个小人，一张嘴，害死了赵国三员大将，也等于将赵国推进了无底的深渊。
要说另外一个有才无德的小人当属赵高了。他从小生活在宫中，精通司法，后成为秦二世的宠臣。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和李斯合伙篡改秦始皇的诏书，废扶苏，立胡作非为的胡亥为帝。秦二世当上皇帝之后，他更是教秦二世要及时享乐，没必要像他父亲那样为国事劳累。为了自己独揽大权，他劝秦二世要像神仙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样群臣才会害怕。这样秦国的大权就落在了他的手里。可是当各地纷纷造反时，他害怕祸及自身就杀了秦二世以自保，当然也包括他设计害死李斯就无足挂齿了。
“宁得罪十君子，不得罪一小人。”小人的心思是不可捉摸的，他能使出什么样阴险的招数也是不可预料的，所以诸葛亮在《出师表》中陈说“要亲君子远小人”。如果秦二世胡亥和赵幽缪王赵迁也明白这样的道理，历史又该是怎样的面貌呢？所以，王夫之也说秦国覆灭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知人：“非其不察也，惟其好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