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童年陈珍

审核 | 独孤白
编辑 | 杨 青
图片 | 网 络
游戏童年
文/陈珍
真是老了：提起笔就忘了该写哪个字；闭上眼却看到了童年的游戏。 ——题记
跑马城
夏日的星期天，皓月朗朗，和风习习。晚炊之后，夜眠之前。林角，溪畔，哇鼓交响，夜莺唱随。一群朴壮嬉皮村少，手挽手结集两队，成列成阵，中间隔着一段能跑开脚步的距离。于是，一场扑朔迷离的游戏开始了，也创设了一片趣味无穷的世界，一方奇妙神奇的天地，一种无缘无由的兴奋。玩，只是童玩。玩出一种初元而朦胧的魅力与憧憬。
“驹驹灵，跑马城
马城带，带不开。
给本王送一匹白马来。
哪一匹？
小小根成子……
于是，一匹白马（根成子）亢奋而起。
她向我使着少不谙事而又稚气神秘的眼神。我会意——朝着她的臂腕撞去，且闯过她暗暗、稍稍松开的那只挽着小伙伴的手腕——我“带”开了他们的“城”！我，胜利了。这是我生命里最早的一次“赢”。
伙伴们只是怨她，而她只是得意，只是无言也无愧悔。于是，我这边又喊：
“驹驹灵，跑马城”，
“马城开，要谁来？”
“根城子带小媳妇来……”
于是，我与她于心牵手，步袂相随，咚咚跑回——我们的阵列长了一截。长了一段最初始的默契，长了一段心甘与情愿的天真合作。
呵，那一年她走了。我长大了，也长“老”了
过家家
天，高而青；云，薄而淡。鹰像一架黑色的小飞机，盘旋于万里长空，画着一个比一个小，一个比一个高的空洞的零，好久才展一下翅翼。突然，一蹴身，簌——滑出老远，向蓝蓝的远方射出一种情绪。光脑袋的小男孩，躺在门前四围绿茵拱着的光溜溜的场面上的那只碌碡的高度，美美地享受惬意。美美地呼吸秋高气爽，美美地浮想翩跹。视线里的深绿铺展向天际，尽头处便是起伏的金黄。时有草帽出没在那里，成全着风景的辉煌。
大人们忙收获，他留守家园执勤。暑假那个薄薄的作业本儿，早已做尽了。儿童版的《水浒》，搞的他很是疲累，眼睛有些承受不了。此刻他正放松着神经，闭目养神，储精蓄锐。准备稍事休息就一鼓作气，读到最后一个句号。可是树上那只花喜鹊抑扬顿挫朗诵个不停，打扰了他的安静。于是，他摸一块小石子漫不经意地只一投，那鹊儿也就只发一声长长的“喳——”飘逸到另一只树头上为日子唱喜歌去了。
而他的眼睛却是再没有眯上的意思了。复又翻开了那本书……
俄顷，院里麦草垛上几只大腹便便的金黄母鸡异口同声显能卖乖地“呱呱”欢叫起来。他便责任感极强地脱兔般弹起……围着草垛认真地搜索。不时地将手探入丛窝，一掏，抑或几掏：呵，暖烘烘的，好不惬意。一颗颗小太阳，一颗颗灼热的果实。他一边往兜起的衣襟里拾掇，一边数着数儿：一、二、三……
才把那些怕磕怕碰的希望小心翼翼的收藏，就从院墙头飘来一句甜甜而稚嫩的话：
“哦，石头，你也看门？”
“啊，咱俩都一样。小英子。”
“我们过家家吧！”
“过呀！”墙上红纱巾一扬，“嗵！”，双脚落地。
“你垒墙。”
“噢，我垒墙。”
“我担水”
“嗯，你担水。”
……手下，成长着一个“家”。一个生活着天真与稚气的家。青梅与竹马的家。
童谣
“扯锯、拉锯，
姥姥门前唱大戏。
三黄毛也要去，
一板子打回去。”
二姐教唱的众多童谣中，我顶顶不喜欢的甚至恐惧的就数这一首了。因为每当唱此谣，二姐必将离我而去，而且无论你怎样哭闹都无济于事了的。一般不唱，唱之则必是“非常时期”，久而久之便成了铁律。一听到此谣儿，你就趁早乖了吧。否则就真的要挨板子了。而且挨了板子也还得“回去”。一如最后通牒，尔后跟着武力镇压。此乃“先礼后兵”是也。
一次二姐拉住我的手，不由分说便“扯锯、拉锯……”我慌忙挣脱：“姥姥门前不唱大戏，我要跟你挖野菜去。”二姐急了，因为邻家姐姐还等在门外。索性只唱这一句：“一板子抽回去！一板子抽回去！”举着菜叶子般的小手作板子状，作势抽板子。而且还果真打了两巴掌。抖着手威吓：“这就是板子！”其模样在当时我的眼睛里凶极，可怖之极。一改往日的温情柔和。
每当抽板子后，二姐总是要查看伤着没，并轻轻亲亲地询问：“还疼不了？”我总是极具报复成功感似的得意着：“疼！”。而此刻我便最幸福，最“小猫”了。幸福的好久才呼吸一次。其实早不记得打哪儿了。
二姐的“软硬兼施，恩威并重”，确使我懂了许多事。
真有趣嗨。那年我刚入学，有次逃课回家，二姐见了劈面扬起“板子”啪，啪！这次抽在脸上，火辣辣的疼：“我这不回家啦！”我被打急，词慌句乱，断章取义地狡辩着。
“打回学校去！”二姐怒斥……
之后经年，每当感情用事，二姐的音容笑貌便清晰历历如在目前；每当疏懒，忆念里就有二姐那只童谣的“板子”在晃动。
……童稚、童趣、童幻，都通过忆念童年的游戏，牵肠挂肚的生生水水地鲜活在我的生命里。

2019.1.14
作者简介：陈珍，内蒙古四子王旗人，乡村教师。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诗歌，散文，小说散见于区内外报刊，多次获奖。新华出版社出版散文集《居深村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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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散南国文学】写给海子 六合卫云
卫云写作感言:
得知《写给海子》本周阅读量最高，我还是忍不住激动。我为海子骄傲，有关他的一切，大家仍然热心关注，这就是精神的不朽，诗歌的力量，文字的魅力。我向往之。
我认为自己懂海子，可惜时空交错，不能坐在他的课堂里，也不能像姐弟那样谈心几句。我有很多话要对他说。然而，只能放心底了。
感谢编辑老师的精心编辑及大力宣传，感谢南国文学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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