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白||春晚38年，我们到底在看什么？

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作为每年除夕夜的重头戏，春晚总是被万众瞩目。今年春晚也发布了预告和节目单，可以看到其中既有当红的偶像艺人，也有春晚记忆的象征性人物。大概春节是最具“氛围感”的一个节日，从普通人到大明星，大家都被激发了表达欲。春晚的常客比如刘德华、马丽，或是马上要在春晚中亮相的王一博等人也早早地行动起来，拍了拜年小视频。
▲刘德华在1月22日才开了抖音账号，两天吸粉五千万，战绩太过于傲人，至今仍然是榜单的吸粉之星NO.1，他跟大家玩起了歌曲接龙和网络用语猜谜，最感动的是问他“打工人”是什么？他说打工人就是他自己，从十七岁到六十岁，但是他很喜欢！
▲马丽玩梗也很与时俱进，新的一年竟然走一下女团路线！▲而年轻一代的玩法更加多样，刘昊然王一博做起春节选择题。
▲咱们从小看到大的杨紫则通过蓝线挑战，跟小时候来了几张超有爱的合影。以前他们出现在电视机里，现在他们出现在手机屏幕上，也颇有一种时光交错的感觉。恍然间，春晚已经举办了三十八年了，算得上是中国最长寿的节目。三十八年来，春晚与时俱进，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尤其进入新媒体时代，这种压力更加明显，每一个节目都有可能经受观众们越来越挑剔的审视。这样的新趋势会带来什么效果？也是我们要一起经历的未知。可即便再怎么变化，三十多年来春晚仍是14亿中国人在除夕之夜的集体选择。我们不禁好奇，春晚三十八年了，我们到底在看什么呢？春晚是一台如此特别的晚会，它提供的情感价值要远远高于观看价值。它在每年最重要的那一天如约而至，见证着每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漫漫三十多年，我们经历了多少世事变迁，斗转星移里，唯有春晚一年又一年。可以说，春晚，像一台超长剧集的真人秀。这场真人秀里，有平凡人的喜怒哀乐，也有明星艺人的星海浮沉。比如刚刚才在抖音发完新年祝福的郭冬临，在1993年就上了春晚，彼时，他还是个27岁“小鲜肉”，性格颇有点特立独行。觉得自己表演水平很高，要勇闯江湖，刚刚辞掉了北京人艺的铁饭碗。他和张慈搭档，演了一部小品《市场速写》，被当时的春晚导演张子扬看中，上了春晚，从而开启了“春晚小男人”的进击之路。
▲而这位叫张慈的女演员，已经消匿于大众视野，多年来没有一点消息。从那一年开始，郭冬临就几乎在春晚上年年不落了。从1993年至2016年，他一共参加20次央视春晚。与观众们相伴二十年，真称得上是春晚里最熟悉的面孔之一。郭冬临毕业于上戏，受过专业训练，有表演功底，演起怕老婆、虚荣胆小但本质善良的“小男人”来游刃有余。
▲1995年小品《有事您说话》。一年又一年，郭冬临在舞台上换了很多漂亮老婆，自己也渐渐地从“小鲜肉”变成了发际线不保的中年男人。1997年《过年》里还是个头发浓密的年轻新婚丈夫，羞羞答答地跟蔡明说：“兰花，俺想和你对个火”；
到了2001年的《得寸进尺》，就已经是明显地发福，并且发际线上移了……这一年的作品，郭冬临得到了“我最喜爱的春节联欢晚会节目曲杂类一等奖”。
▲小品里，冯巩还夸他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郭冬临也非常得意：“没错，我听说濮存昕是少妇的偶像，我比他大一辈！”那一年频繁被cue到的濮存昕也刚刚获得金鹰奖观众最喜爱男演员。而到了2003年的《我和爸爸换角色》，郭冬临就彻底变成了光头造型，且一直延续至今。那个小品并未得到很高的赞赏，人们倒是记住了美丽的女老师张玉婷。但郭冬临的演技已出神入化，他醉醺醺地对儿子说：“儿子，快给你们老师倒酒！”时隔多年再看，还是能让人笑出声来。
如今，郭冬临已经55岁了，很难说他还依然适应春晚的舞台，老一代艺人渐渐归隐，表演喜剧的方式也经历着剧烈的更新迭代。但郭冬临依然在抖音上继续拍着搞笑小视频。放眼望去，好家伙，一水的光头大头照，也是太有视觉冲击力了。他的小视频观看量不俗，大家也追着看。观众们舍不得他，其实也是舍不得那些匆匆而逝的往昔岁月。
郭冬临的视频有时搞笑，有时也温情。粉丝们呢，有时调侃他：“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倒是一根白头发都没长啊。”有时呢，也会发自内心地对他表达感谢。像郭冬临这样被打上浓浓的“春晚”烙印的创作者、表演者，有着与生俱来的观众缘。冯巩也开了抖音，还好几次登上影响力榜首，足以见得无论在哪个时代，哪个平台，他带给人的欢乐与触动都还是在的。冯巩也是在短视频里兢兢业业地进行着喜剧创作，内容更灵活多样，也是蛮好笑的。
分享的都是他的日常小片段，跟朋友随便唠唠嗑就是段子，看到最后哈哈一笑，获得生活一点乐呵与能量，评论里就很多人说，想起过年一家人围在电视机前看春晚的日子。
站在一个宏观的角度上看，所有在春晚中享受到关注的明星，也基本上在大众面前上演着自己的人生真人秀。刘德华，1992年初亮相。那时他已经是《天若有情》里的开着摩托车的华仔，万千少女为他心碎，热度空前高涨。但那一年他没有出现在春晚现场，而是通过视频的形式与毛阿敏合唱了一曲《心中常驻芳华》。
到了1995年，刘德华正式在央视春晚的舞台上独唱了一曲《忘情水》。人们记住了他独特的尾音、颤抖的喉结，年轻人争相模仿他握话筒的姿势。不可否认的是，这场表演对其意义重大，从那以后，刘德华才真正成为内地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的超级巨星。
▲刘德华从年轻时就保持着一个习惯，发缝在哪边，哪边就比较帅，镜头就要对着哪边。从那之后，刘德华演了很多戏，唱了很多歌，身边的女主角也换了一茬又一茬，可他依然保持着精壮的身形，兢兢业业工作，挺立在华人娱乐圈的潮头。春晚是一个造星的舞台，有太多人享受到了一夜成名的滋味。有人上了春晚就会红，也有人红了之后才有资格上春晚。早年间的那英，是多么想上春晚啊。她也是著名音乐大师谷建芬的徒弟，可都是同一个老师，师姐毛阿敏上了，师弟蔡国庆上了，那英却迟迟得不到机会。1992年唱了《好大一棵树》，是站在观众席角落里唱的，演唱时长不到一分钟；1993年的《携手同行》，跟解晓东、苏芮、巫启贤、罗文合唱，镜头又少得可怜。▲1992年央视猴年春晚，那英演唱《好大一棵树》。那英曾赌气抱怨过老师偏心毛阿敏，不喜欢自己。1993年索性签约了台湾的福茂唱片，发了第一张专辑《为你朝思暮想》，没想到一唱而红。有了名气、有了粉丝、有了代表作，这才曲线救国，1995年在春晚舞台上独唱了《雾里看花》，而且有了舞群伴舞，众星捧月，属于那英的时代来临。
到了1998年，和王菲合唱一曲《相约一九九八》，不仅盘踞当年各种音乐榜榜首，更是成为KTV合唱金曲，以及今后很多年都琅琅上口的流行歌。那英的露肩白色礼服和王菲的双丸子头也成为镌刻在人们心中的经典形象。那一年，那英最出名的专辑《征服》也问世。可以说，春晚的舞台，就是她事业三级跳的见证者。
想必29年前的那英应该也预料不到，自己在50岁之后又开始学跳舞，开抖音，玩变装又将是一段全新的旅程。是啊，春晚的舞台，新人登场旧人淡出，几分钟的表演，是一个明星屏气凝神、奋力一搏的高光时刻，而透过表演，我们却能感受到背后百感杂陈的人生况味。在这场真人秀里，我们也看到了鲜活的“不完美”。很多明星艺人都在春晚的舞台上有过一些小失误，这些时刻在观众们并不知晓的情况下发生。比如倪萍曾说她念过四张空白纸的“贺电”，纸上啥也没有，她愣是编了四页纸的内容念出来。在某些时刻暂停一下画面，会看到倪萍笑容背后的慌乱和空白。
朱时茂和陈佩斯表演《主角与配角》时，道具枪袋子突然断裂，以至于有几分钟朱时茂明显不在状态，神情游移，两只手一直握着那把枪，不知如何是好。趁着陈佩斯挡住他的那几秒，可以看到后面朱时茂在疯狂地修带子；但妙的是，由于带子重新系上就变短了，最后挎在陈佩斯身上更有夸张的喜剧效果，算是意外的收获。
同样不被人察觉到的还有2013年马丽第一次亮相春晚，和沈腾表演小品《今天的幸福2》。上台第一句台词就遭遇麦克风不出声，本来是“进来吧，给你留门了”，结果只发出了“给你留门了”，沈腾在门外顿时慌了。于是进门时沈腾慌乱之中下意识地做了很多脱鞋的动作，估计大脑里在想怎么应变、怎么接词儿，而这些动作是本来没有的。
鞋子是小品里的重要道具，本来沈腾翻过沙发，要甩掉一只鞋，结果两只早就都脱了，一翻过去两双鞋都停在原地，两个人又是一通手忙脚乱捡鞋、扔鞋。好在表演经验丰富，并未让观众看出很多破绽。到了第二年的《扶不扶》，又有意外。本来该沈腾说词，可他在地上正专注地“表演痛苦”，忘了说词，马丽又重复了一句自己的台词“这不是我的自行车”，沈腾才反应过来。一两秒的迟疑，台上三个人的心里又是一次惊天过山车。虽然这些“意外”可以称得上是他们人生中最被惊吓的瞬间，可事后再回顾，所有的亲历者都反倒涌现出某种温暖的情绪——正因为有了瑕疵，才会让记忆格外深刻。这些“不完美”是那么鲜活，它们凝固成了最动人的春晚记忆。这些“临危不乱”的救场如今也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的美好往事。这也许就是春晚的魅力，它在一些宏大和庄重的间隙里，仍然透露出真实的美好、“不完美”的可贵。而这些，甚至比宏大和庄重更富有情感共鸣。春晚的基因里永远镌刻着众生烟火气与大时代肌理，两者相互映照，才有了打动人心的巨大力量。春晚是宏大的，它代表着国家命运和时代走向；同时它又是细腻的，每年四个多小时的节目，它用一个个血肉丰满的小细节来完成了对时代的注释。我们能在春晚里感知到时代变化，回看这些变化，是那样充满戏剧性。1991年，中国的流行文化正在启蒙。当大多数国人还羞于聊到“爱情”两个字的时候，庾澄庆就在春晚的舞台上唱了《让我一次爱个够》；次年，郭富城演唱了《把所有的爱都给你》。浓烈的标题，不加掩饰的爱意，直白的表达，甚至歌手的帅气与劲歌热舞，对于内地的观众来说不啻为一场精神洗礼和心灵震撼——原来歌曲可以这样唱，原来这些内容可以写进歌里。这也预示着整个九十年代，港台歌手几乎统治华语乐坛，呈风靡与引领之势；1993年，如日中天的毛宁唱了一曲《涛声依旧》，尽管动作笨拙老土到可爱，可他和背后的一众男dancer的队形也是挺眼熟的，28年后，这不就是如今最火的“男团”“女团”范儿吗？1995年，赵丽蓉和巩汉林演了《如此包装》，赵老太太顶着严重的腿伤，最后表演了一段唱跳结合的土味rap。她唱着“我张不开嘴，我跟不上溜，你说难受不难受”。唱是这么唱，可舞台呈现倒也挺好看的呀。
老太太看不上rap这种表演形式，也反应着大多数国人的心态。从保守到开放需要时间，老百姓对于新鲜流行的、尤其是根植于西方文化的舶来品，更需要有一个心理接受的过程。三十年过去了，rap已经成为当下新潮而流行的表演种类，各种炸裂的舞台吸引着人们的眼球，文化多样性早已今非昔比。2002年赵本山的《卖车》，三部曲中的第二部，赵本山问范伟一个脑筋急转弯：“树上骑个猴，树下一个猴，一共几个猴？”本山大叔爱讲谐音梗，可如今，讲谐音梗是要扣钱的啊哈哈……
是啊，春晚就像是一位时代样本记录者，记录着每一年的变化。站在2021年回望，可能看着以前的梗以前的妆发都又了恍如隔世之感，但我们仍能在那些久远的画面中感受到心头温暖，因为——那里也有我们每一个人的人生啊。每一个中国人都是伴着春晚长大、成熟的。幼年时盼着穿新衣服的五彩的除夕，考研成功的那个畅快的除夕，远嫁后第一次过年的忧郁的除夕，搬了新房子后兴奋的除夕，生了孩子后手忙脚乱的除夕……一年年的除夕，一台台的春晚，物是人非，唯你不变，那里有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三十八年来，正是这样无数的小细节层层叠加，正是把所有普通人的生活汇进了集体的记忆，最终形成了波澜壮阔的时代画卷。▲1984年李谷一演唱《难忘今宵》▲2017年的《难忘今宵》时代造就着春晚，春晚也展现着时代。进入新媒体时代，春晚更是要变了。如今的春晚，早已不是多年前全家人坐在一起围着电视机凝神聚气地观看了，不管是年轻人还是长辈，我们似乎都不约而同地追求着新的过年方式。我们或许一边刷着抖音，一边看着节目，在内容丰富而个性化的平台上展示观点或态度，或吐槽或搞笑，而这也会造就某种新的春晚节目形式。但不管怎样，春晚的内核都始终没有变，三十多年过去，总有一些传统永不曾丢掉——在这台晚会里找到开心，看到团圆，体会到感动；一起吃年夜饭，互相发红包，然后期许来年会更好……细细想来，春节恒久不变的一个传统就是发红包，相较于以前要见面给钱，现在发红包的形式都更与时俱进了。大家可以试一试叫上亲朋好友一起上抖音去分红包，形式更灵活，操作也更方便， 气氛也更加热热闹闹开开心心。过年前就看到抖音上有“看春晚，上抖音，分12亿”的slogan，后来被朋友科普了一下，原来抖音是2021年春晚独家红包互动合作伙伴，要给大家发红包！
锁定除夕晚上20点开始的央视春晚，5轮超大红包雨，平均每小时1场，场场过亿，最高可得2021元，领完红包开心过大年；试想一下，春晚演得热热闹闹，家人朋友分红包也分得不亦乐乎，而且相比起自己分到大红包的喜悦，大家比一比谁的手气更好、谁的红包更大，也是很好玩的一件事呢！更何况今年的除夕又和往年不同，越来越多的人更倾向于“云团圆”“云拜年”。其实，地理空间虽然遥远，但由于有手机、有社交平台的存在，人们的心理距离仿佛更近了。更何况在这个“云团圆”的平台，不分孩子长辈，大家都能获得喜悦和快乐，这不就是新时代的春晚要带给我们的么？
▲图源：纪录片《春晚》在除夕之夜，打开抖音录一段拜年视频，或是浏览亲朋好友的短视频，看看大家都是怎么过年的，相互点赞评论；然后一边看晚会，一边抢红包，这样的春节，听起来也太精彩太过瘾了！大家在看春晚的时候记得留意主持人的红包口令哦，在20点到0点五个时段，会有6场亿元红包雨等着大家～在抖音搜索“春晚红包”即可进入抢红包的页面！
也许，再过十年二十年，我们如今的生活也会进入到“时代样本记录簿”，但这听起来也是特别浪漫的一件事——活在当下，才能更好地期待未来。《Bojack Horseman》中有一句挺好的台词：我们不过是亿万年宇宙中的转瞬即逝，有一天终将被忘记的尘埃。所以我们过去做了什么不要紧，我们将被如何记住也不要紧。唯一要紧的是现在，是此时此刻，是我们在一起的这一特殊的时刻。
嗯，祝大家能够享受此刻，新春快乐，给大家拜年，希望大家手气棒棒，刷抖音开心，分到大红包！推荐：小八||明星们都在蹭的“国风”为什么会这么火？上文：香江忆旧录||前女友索赔7000万失败，周先生的人间失格往事作者/ 编辑：伊莎贝拉文字原创，配图来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