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属编年史(重金属传奇的安息日)

重金属编年史
终点的样子,恰如其始——自黑色安息日(Black Sabbath)于英国伯明翰成立至今,已经有五十年了。今年二月,他们完成了告别巡演中的最后一场演出,重现了乐队在六十年代末的经典之作。从不详的和弦行进,到对死亡的痴迷,这支乐队起笔书写了重金属的圣典,又亲手掷出自己的葬帖。无论如何,如今看着舞台上两鬓斑白的他们,便仿佛一场最后的庆典。
翻译作者:艾斯跳梨
责任编辑:艾斯跳梨

“ 我他妈太讨厌在电视上看到自己了。

“那场面可感人了,”回忆起巡演结束的那一天,主唱Ozzy Osbourne声音里依然带着惊奇:“(我妻子)Sharon暗示我该说点儿什么;可我说不出口。因为我想,一旦开口,我他妈可就要哭了——要是被人看见了,还算什么「黑暗王子」啊。”

“当你站在舞台上,看到观众中有人在哭,心中真的会百感交集,”吉他手Tony Iommis说:“我们很高兴人们从全世界各地赶来看演出,但同时又很伤感,因为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到他们。”
这部名为 “The End” 的演唱会纪录片,在激起泪水的同时,也向我们呈现了乐队最后的惊人一瞥。在现场表演了《Iron Man》、《War Pigs》和《Snowblind》之后,乐队在附近的录音棚重聚,录制了一系列没能加入演出曲目单的歌曲,包括他们最早的原创作品《Wicked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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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接受采访之前,乐队成员中只有Iommi承认看了这部电影(“我他妈太讨厌在电视上看到自己了,”Ozzy说;贝斯手Geezer Butler表示强烈赞同);这位吉他手参与了影片的后期混音,认为道别巡演的体验“美妙至极”,并表示成员们都很满意以它作为一切的终点。

“很高兴我们有一个高调的结尾,”Butler附和道,挤出一个干巴巴的尬笑:“我更暗爽它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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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后台准备时,我会做做瑜伽,
外加去10趟厕所。

乐队道别巡演的消息公布于2015年。2012年,Iommi被检查出患有淋巴瘤,紧跟着到来的是乐队回归专辑《13》。在完成一系列无比辛苦的宣传巡演后,乐队的前路陷入僵局:要么就为下一张专辑耗到地老天荒,要么就直接上路。

他们选择了后者。

“在走上舞台的前一刻,你总是会感到焦虑,尤其是在纽约、洛杉矶、伦敦或者伯明翰演出时,”Iommi说:“对于这场最后的亮相,我们真的超级紧张。我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穿过后台通道时的感受,就好像要被上绞刑似的。”

Tony Iommi

为了克服紧张情绪,这位吉他手会弹一会儿琴、吃点儿东西,再听些轻音乐,在上台之前打个盹儿。“(巡演鼓手)Tommy会在8点准时现身,然后说句 ‘大家好运’;Ozzy会在鬼知道什么时候猛地冲进来。”

至于 Butler,他在后台准备时会做瑜伽,喔,外加去10趟厕所。

即使是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乐队成员也没在演出结束后做点儿特别的事情以示庆祝。“我是唯一一个在后台喝了酒的,”Iommi说:“巡演结束后倒是有个庆祝活动,但那次有许多其他朋友在场。至于乐队自己人之间,根本没空坐下来好好谈谈;但我们想,没关系,反正我们打算在接下来几天都呆在一起录歌。我很高兴大家终于有时间聚在一起,说声再见。

“ 乐队最恐怖的车祸现场,
来自一只跑调的Mellotron合成器

呆在录音棚的这几天,也给了乐队机会去重温一些老歌。当他们最开始为道别巡演拟定曲目单时,每个成员都列出了自己的选曲,然后发给其他人。结果选出了大概30首歌,他们必须忍痛删减。

“有些歌,你永远都不能把它从单子上撤掉,”Butler说:“有一次我们没演《Iron Man》,人们都要发疯了。我们只好把它加回来。”

“你只能选那些Ozzy还能唱的歌,”Iommi说:“因为好多早期歌曲定调都太高了,像《Symptom of the Universe》和《Hole in the Sky》,我们不可能重现当年的效果。”
Ozzy Osbourne

“给他们唱歌的时候,我简直得夹着蛋蛋,”Ozzy大笑道:“这些年过去了,我的音域可一点儿没提高。有些歌太低了,有些又太高——现在重新听《Hole in the Sky》,我的反应是,卧槽,我当时怎么想的?”

因此,乐队最后在演出上弹奏了一些去掉人声的经典riff,包括《Sabbath Bloody Sabbath》和《Megaloman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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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 “The End” 的选曲主要来自前四张 LP 专辑,乐队在后来录音时也加入了一些特别的歌曲,比如Ozzy的口琴布鲁斯《The Wizard》、献给大麻的颂歌《Sweet Leaf》以及一段对慢板情歌《Changes》的绝妙演绎。

对于Ozzy来说,唱这些歌的机会是一次特别的款待。“当我们决定给这片子录些即兴片段时,我全特么豁出去了,”他说:“我连续唱了三首歌,中间都没停顿,简直他妈爽炸了。”

Butler则认为《Sweet Leaf》是黑安最好的歌曲之一,但他没能说服乐队把它加入巡演曲目单。“至于《Changes》,我们只在1972年的好莱坞碗表演过一次,结果那次用的Mellotron合成器还跑调了,简直是有史以来最恐怖的灾难。”

Geezy Butler

重新弹奏《Changes》触发了这位贝斯手的神经过敏原。当年乐队在给这首歌录音时,Iommi刚跟女友分手,忧伤地弹起了钢琴。Ozzy随着琴声开始哼唱,Butler则为旋律填了词,并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只Mellotron合成器,给人声配上和弦伴奏。

“这回在录音棚,有人说来一首《Changes》吧。我惊恐地问,等等,谁来弹Mellotron?他们说,当然是你了,反正原专辑里就是你弹的,”Butler回忆道:“结果我还是各种出错,不过总算是蒙混过去了。”

然而,当录音结束,乐队成员们却不知该如何道别。“离开棚子的时候,气氛超级诡异,”Iommi 说:“没人知道该说些什么,可以说是有些尴尬了。最后我们就只是说,‘好吧,我走了。’”

“ 对于70年代,唯一后悔的是……
没找个会计。

回顾黑安的历史,三人中没有谁感到遗憾。

“当回忆起我们干过的事儿,无论是好是坏,我都觉得万事有因,”Iommi说:“你可能会想改变点儿什么,比如那些让你愧疚的法律纠纷啊,药物啊……但如果没有它们,我们恐怕也不会是今天的我们了。”

“人不该有任何悔恨,因为我们都度过了精彩的一生,”Bulter说:“如果我们在1971年就是百万富翁,可能早就把自己玩死了——我们肯定会把钱都拿去买海洛因的。这就好像四个哥们儿去酒吧,只不过我们去的不是酒吧,而是堆满毒品和果儿的豪宅。对于70年代,我唯一感到后悔的其实是经济问题——我当年怎么没给自己找个律师和会计呢!”

“最让我自豪的,是我们来自这个叫做伯明翰的地方,在这里你能看到最他妈酷炫的演出,”Ozzy说:“五十年过去了,我们又一次回到这儿,成了时代的偶像。这让我总是不太适应,有时候我觉得我为黑安献出的时间甚至多过我自己的。就好像,年龄越大,时间过得越快了。至于最遗憾的事情,我想是Bill Ward的离开……”

“以前我可能觉得那样挺棒,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references:
https://www.rollingstone.com/music/features/black-sabbath-on-the-end-it-was-so-weird-saying-goodbye-w509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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