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视角领略古希伯来与古汉语东方两大诗歌艺术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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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th.Jul.,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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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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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施玮博士编辑:青云 校对:Lillian文章来源 | 四围传媒
编者按
在圣经诗歌文学的研究著作中,平行体结构作为圣经诗歌的特点常常被着重提出,并使用较大的篇幅和笔墨来分析研究。同为诗歌的汉语文学经典中,有没有类似的形式?我们该怎样来更全面地捕捉诗歌作品真正要传达的内容?
以往对于圣经诗歌的传统研究,重在结构分析,缺少内容上的价值反思,就是修辞性语言-暗喻和明喻所呈现的诗歌审美体系。
本文施玮谈到平行对偶中的对句,让我们借助诗句和意境构成的审美,进一步看到古希伯来与古汉语诗人所传递的不一样的世界观。
全新的视角,带你赏析圣经诗歌文学和古代汉语诗歌经典的形式和意境。

第三章旧约诗歌文学的汉语处境化研究
V. 平行结构与对仗句
传统的圣经诗歌研究中,非常注重圣经句法的平行结构(climactic parallelism),认为这是圣经诗歌所特有的一种句法结构形式和特殊语言表达形式。目前西方圣经文学研究也大多以此为主。打开诗歌体的释经书,大部分都是繁复、琐细的对称分析和排列。这种分析和排列甚至有一定的牵强成分,这种简单化的处理局限了对诗歌语言所提供的开放性和多层面释读的体验。并且,这种对诗句过度结构性固化分析,切割了诗句的连贯性,阻碍了读者进入诗歌的意境,从而有可能丧失对诗歌意象和情感的共鸣。
现代西方有些圣经学者开始提出,不能过度夸大平行体结构释读的重要性,而要更多关注诗歌的内容,这是很有价值的反思。可惜目前西方圣经文学在平行对称结构之外,还没有形成一个新的圣经诗歌欣赏与审美体系。
莱肯说:「圣经句法平行结构达到了很高的艺术水准,往往让人感到心旷神怡、流连忘返。但是它的释读重要性常常被圣经学者们夸大。理解圣经诗歌的重点首先是释读圣经诗歌的修辞性语言,特别是暗喻和明喻的使用。圣经句法平行结构又极大地增强了圣经诗歌的感染力和艺术审美效果。但是只有在为数不多的情况下,才对思想内容有所添加。」
笔者很赞同他的说法,在上一节有关诗歌审美的探讨中,笔者已经讨论了汉语诗歌审美可以提供的审美体系,就是「境界」的审美。「境界」的审美体系所强调的正是诗歌的修辞性语言所营造的「意境」。指向的是内容,是诗人借诗歌所传递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这种审美体系可以帮助我们认识圣经诗歌作为上帝的话语与启示性真理的超越性和美,并能遵循诗歌欣赏的规律,体验诗句中丰富的生命内涵,从而在情感的共鸣中让我们获得滋养。
因此,笔者在这里只简单介绍圣经诗歌平行体的种类与特征,并举出一些汉语诗歌中的例子,以证明平行体并不单是圣经诗歌所特有的;同时也是借着这些例子让我们看到希伯来诗歌和汉语诗歌,这两大古老的东方诗歌艺术,在语言结构上的共性。
鲁易斯说平行结构是「用不同的词语重复表达相同的事物」。[ C.S. Lewis,《Reflections on the Psalms》 (New York: Harcourt, Brace and World, 1958)]但并不是指第二行诗句是用不同字词来重复或对比前一行的意思,不能将行与行之间简单划个「等号」相连。「事实上,平行体是一种现象,在其中两、三行相连的诗句互相巩固、加强,并发展彼此的思想。」[ 蔡錦圖主編,《基道釋經手册》,342。]
传统上,学者把平行体分为三类:同义平行、反义平行和综合平行。两行平行诗句形成「对句」,三行平行诗句形成「三连句」。
平行诗句之间的关系一般有三类:
(1)A=B类:重复、对比;
(2)A>B类:从属(方法、原因、时间);
(3)A<B类:延续、比较、说明(空间、解释、戏剧性效果、目的)、增强。
在汉诗中,较多使用对句式的平行体。若仅从目前对平行体的分析和类别划分看,特别是唐宋时期的五言七律几乎都是平行体。汉诗中一般称为「对仗」句或「对偶」句的,不仅要求平仄音韵的对仗,还要求句子中相应词性的相同,名词对名词、动词对动词、形容词对形容词,更有在高低、大小、动静、色彩上对应的讲究。下面笔者选择汉语古诗词中《诗经》与唐诗为例。
重复的类比式:「汶水汤汤,行人彭彭。汶水滔滔,行人儦儦。」(《诗经·载驱》)这里是以流水之浩荡和浪滔,来比喻文姜返齐时,鲁国大道上随从如潮的样子。
对比的反衬式:「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诗经·氓》)这首属于国风的情诗中,复关是男子的居处,代指那位被思念的男子。这个反衬的对句生动地表现出恋爱中女子哀与喜的起伏不定,皆系于所爱之人身上。
下面笔者以唐代李白的《月下独酌》为例来看对句的应用: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这两句诗形成了时间上的延续。并且,「一壶酒」形成了举杯邀明月的人与明月两者关系;「独酌」变成人、月以及因月而有的人影三者同饮的场景。于是这个对句又充满了戏剧性的效果和感染力。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这个对句在含意上是重复性的,在人物的动作上也可以看作是延续性的。同时它又是一个转折,叹息邀来的月和影毕竟是虚幻之物。但既然无奈,就只能在虚幻之物的相伴中行乐:「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时。」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这本身是一个重复的对句,同时与上一个对句之间又是延续的关系。歌与舞、月与影、徘徊与零乱这三组词对仗极为工整,并形成了一个凄凉地在孤独中、酒里寻欢的意境。接下来的一个对比反衬式的对句「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让人从梦中回到残酷的现实;但一句「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诗人将读者重新带向具有「出世」情结的飘渺期盼。
文天祥的七律《过零丁洋》的最后一句千古绝唱:「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就是典型的从属性对句。第一句带出一个绝望的疑问:既然人人都有一死,那么死有何不同?同样要死的人活得又有何不同?第二句「留取丹心照汗青」就回答了这个如何生如何死的问题,同时使整个意思完整。
从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出,对句只是一种诗歌创作的技巧,被用来表达不同的思想。对句的分析帮助我们更清楚地理解诗人以诗句和意境构成的审美,也就是他的世界观。
其他的希伯来诗体结构,大多是从整体上来看的。例如:层阶式平行体(staircase/ stairstep parallelism)、交错配列(chiasm/ chiasmus)、对称法(merismus)、首尾呼应(inclusio)。这些在古典汉诗中也都是常见的结构。因为笔者认为对诗歌的解读,需要更多注重对语言修辞的掌握,而不是对结构的分析。诗歌的结构往往也是为传递意象、营造意境而服务的,故笔者不在此文中更多对结构举例了。
讨论题:
?甚么是诗歌的境界?举例说明「造境」与「写景」之间的区别与相融。
?「心境」与「词境」的关系是甚么?我们如何保守我们的心纯真、天然?
?举例说明《诗篇》中作者的「赤子之心」。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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