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永红|关于人《大文坊》永红专页(总434期)

贾永红,商洛丹凤人,曾为农民、曾为军人、曾为政府公务人员,亦为中国作家,新疆报告文学研究会常务副主席。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发表作品至今,已经累积了300余万字作品。作品散见于军内外主流期刊;出版或编著作品有十余部。小说、散文、诗歌均荣获过国家级最高奖项;亦受到过自治区党委、自治区人民政府联署奖励。但凡有人提及,皆会觉得脸红。
看人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譬如我自己,偏就有这样的爱好。但我必须在此声明,我喜欢看人没有别的意思。确切地说,我之所以看人,是因为我在看人的时候,人能让我感悟到生命的境界,感受到生命的多姿多彩。
有人认为看人不大好,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有什么不好的呢?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好的,事实上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是最需要关注的。譬如人的生存环境,人的精神状态,等等。若我们是从这个角度去看人的话,看人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
看人是有趣的,因为人本身就很有趣。我常想:上帝真是很有意思啊!他在开天辟地造就了万物之后,竟想到团土和泥巴,捏一个男的名字叫亚当,后来大概又觉得亚当太寂寞了,于是,他又趁亚当睡觉的时候,偷偷地取下亚当一根肋骨,和泥造了一个女子来陪伴他,还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夏娃。于是,就有了男女两性。自此,男女两性,叠为因果,男为父,女为母,父精母血,成就了人类,并因此繁衍世界,生生不息。
鉴于上述人的构成因素,我们在看人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人的性别——男人或女人。男人和女人,除了性别上的差异外,在社会地位以及政治上的待遇都应该是一样的,享有平等的权利。若从生理特征来看,男女毕竟有别,但这种差别,丝毫不会影响到男女的各自分工。
一般而言,男主外女主内。我这么说绝非是对女性不恭,而是根据男女不同的生理特征(也不完全这样)。什么特征呢?男子粗犷,女子细腻;男子刚烈,女子温柔;男子以刚论赢,女子以柔克刚。说到这里,倏然想到前天在报上看到的一篇文章,那是一位已婚的女子在文章中透露心曲,说她原本想当个温柔的妻子,而且开始就按自己的温柔计划来了。自夫君从行政单位下海折腾公司的那天起,她就专心练起温柔了。什么大学文凭、助理职称、白领阶层等等头衔,对她来说统统作废。只留下一个心思来操持家里吸尘器、洗衣机、电熨斗,让家里这些家用电器都各尽所能地运转起来,即便是家里的电话无音、冰箱不冻、水管跑水等等需要男人干的活儿,她都大包大揽了。反正是“三百五十里路啊,从春夏到秋冬”跟着感觉走,紧紧抓住温柔的手。结果呢?她的夫君似乎并不大买她的帐,还拣了她一大堆不是。嫌她不懂保养,思想越来越朽。想想看,如此这般,那女子不伤心才怪哩!
温柔本是女子的天性,但温柔须是有条件的。在男性的世界里,无论是中国的男人还是外国的男人,恐怕都会要求女子既要柔情似水,还要美丽如画,说句公平话,这未免太苛刻了。起码,对那个好想温柔的女子来说是不公平的。
也有一类女子,不会像上面介绍的那个女子了,她嫁了人,就想用绳子把对方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这可不是在下给女同胞栽赃呢!因为曾有女子公开在报刊上兜售所谓的“御夫计划”,且暗自立下誓言:要把“柔发当鞭”!最简单的做法是:哭、闹、吵、泼。如是还不奏效,接下来就是找领导或是寻根绳子上吊。甭说,很多时候这种办法还挺管用,男人反复思考,终是招架不住女人这种没完没了的游戏,只好甘拜下风,于是心里不服,但也只能暂时退守雷池,但保不准会永远这么固守下去的。或许会在心里想:太平盛世,花花草草,无限风光,我怎能老守这样的女人呢?我以为,有这种类似情况的女同胞,你也不必生气啊!得先从自己身上找找毛病。凭心而论,没有那个男人结婚就是为了离婚,是谁谁都会抱着白头偕老的良好愿望走进婚姻殿堂的。我这么说并不是偏袒男人,想想看,男人有时候真的很难,上有老下有小,既要孝敬老人,还要讨好夫人,如果两厢关系处理不好的话,那就跟耗子进了风箱一样,被夹在中间两头都受气!除此,现在社会,女性还是比较受宠的,往往一样的事儿,但社会对其褒贬就有很大的不同。不信你瞧:
男人一提离婚,就有一顶“陈世美”的帽子强加在男人的头上;
女人一提离婚,就有一口“窝囊废”的唾沫唾在男人的身上;
男着女装,人们会说“神经病”;
女着男装,人们会说“好精神”;
男人的眼泪会让人们鄙视;
女人的眼泪颇让公众同情;
男人的任何功绩都有女人的一半;
女人的成就往往得到社会的一致好评;
男人板着脸叫“木头人”;
女人的冷漠曰“冷美人”;
男人个矮叫“发育不全”;
女人个小称“小巧玲珑”;
男人面目清秀叫“奶油小生”;
女人冰清玉洁称“秀色可餐”;
男人事业失败,归咎于本身无能倍受奚落;
女人事业未成,可以推诿天性的柔弱,不足为奇。
·····
还是就此打住吧!
类似的事例实在是太多了,不胜枚举。
视频·烟花易冷
有一事,至今难忘。
曾有人跟我遑论男女,那是一位很有趣的青年,他叫什么名字我已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是在春暖乍寒的三月一个明媚的早晨,窗外,刚抽出新芽的柳稍上,几只麻雀,扑扑棱棱地跳跃着,引人注目。不经意间,他进来了,身后拽着一缕阳光。如果不是他叫我老师,我是不会注意到他的。窗外的麻雀,太吸引人了,它们就像都市里的贵客。
你是?待我彻底看清他的面孔后问他,他赶紧“噢”了一声,便递上名片,才知道他是一家研究所的职员,专业从事心理学研究的。
找我有什么事呢?我心想。
原来,他的一位同学就在前不久居然做了变性手术,由男人变成了女人,他为这事儿心里老想不通。知道我曾在报刊上参加过两性对话,便想与我交谈交谈,看我对这件事儿有啥说法。不错,许多年前我曾在《亚洲中心时报》的副刊上说过“做男人好!”的话儿。那是在我走出商洛山时,一位与我同龄的女孩子送我一份羡慕。那会儿,我年方一十八岁,身穿军装,雄赳赳、气昂昂,“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的红旗插两边”当时,心就生出男子汉的英雄气概。想从此以后金戈铁马,气吞山河;雄风万里,豪情万丈。之后,随军列西行,过黄河、走西口、度玉门、穿戈壁,一路西进,至天山深处。昼看天,夜望星,在孤寂与神圣的氛围中,体验着远离战争的军旅生活。后来,我走进空军雷达学院,从西北到中原,行万里路,读千卷书,竟滋生出另一种男人的情怀:还是做男人好啊!君不闻:李白斗酒诗百篇,雪芹红楼遗千古!凡此种种,莫不是我男儿所为!再后来,我对男女两性有了全新的认识,看问题也就不再失之偏颇了。
·····
男人变女人?
这事儿听起来的确有点新鲜。我曾在报上看到过这类新闻报道,但想到眼前就有这样稀奇古怪的事儿发生。
男人变女人,这件事儿或许会让一些男人愤愤不平,想不通做女人有什么好?但很快就有人告诉说:做女人本来就是好嘛!女人啊!回眸一笑百媚生。还说,女人生来就讨人喜欢。对此,西方的学者倒有个解释,说上帝因造夏娃,毕竟是把亚当身上最好的部分拿给了夏娃,所以,女人们便玲珑活泼,柔媚动人。仔细一想,还真有那么点意思。除了前面我们列举的事例,男女之间的区别就在于社会对女性的包容性。譬如,女人现在时尚换肤、垫鼻、隆乳、割眼皮儿来制造美丽,男人可以吗?显然是不可以的。当然,有人硬要那么做谁也挡不住,但社会就会谴责这样的男人:花花公子!
做男人真难!
我在报刊上曾看到有关男人与女人谁更累的讨论话题。在各抒己见中,既有男人说女人累的,也有女人说男人累的。男人说女人累,多是注意到女人不但要和男人一样辛苦,而且还肩负着生养孩子干家务活儿;女人说男人累是觉得男人肩挑着家庭的责任重担。那到底谁更累呢?真的一时还说不清楚。反正女人们总是忙忙碌碌,无论是家庭主妇还是妇女干部都这样。男人倒是有闲的时候,吃完饭把碗随地一搁,就蹲在一个地方跟人下棋或看别人下棋,乱凑一通热闹;可力气活儿,脏活儿,累活儿,乃至伤脑子的活儿都是男人干的。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争论的?想不通归想不通,日子总得过下去,游戏规则谁也不能破坏!说到底,男女二者终是要成一统的。中国的男人要娶中国的女人为妻,而中国的绝大多数女人也是要嫁给中国男人的,除非女人出国留洋我们不敢肯定。象原海政文工团的苏小明、电影演员斯琴高娃、还有演员沈丹萍等等演艺界里的女星们,人家要嫁给欧洲、美洲,那完全是人家的事儿,中国的男人们要对此事看开一些。男人也罢,女人也罢,都有共同的世界,也有各自的世界。学问是男人的无形资产,容貌是女人的无形资本;无男不会有女,无女岂能有男?这正如中国汉字的“人”字,去掉一撇或一捺,“人”字就难以成立;女人是虚荣的奴隶,男人是女人的奴隶;脂粉、眼泪是女人的武器,金钱、势力是男人的武器;情场上男人用金钱诱惑女人,战场上女人用美色钩英雄;媚妩是女人的美点,刚直是男人的优点。话点到为止,我们无论怎么看待男人与女人,男人与女人都是要相互依存、相互尊重(包括男女之间的隐私)、相互促进的。
说到男人和女人,免不了要涉及到男女之间的恋爱与婚姻。上帝既然把人分作男女,男女就要互敬互爱,男人需要女人的温存,女人也需要男人的抚慰。这么一说,男娶女嫁之事也是自然而然的事儿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乃人生不可逾越的婚姻定律。什么是婚姻的定律呢?婚姻定律:婚姻构成的配方是“一个男人加一个女人”;婚姻幸福的配方是“一份理解加一份谅解”大约如此,人说恋爱是玄妙的、不可思议的。也有人把婚姻好比音乐,这么比喻我不敢苟同。婚姻是音乐,理应奏出美妙悦耳的乐章。但现实生活中,可惜美妙的音乐太少了!多是琴瑟不谐,听起来太别扭了、太乏味了。
日前,闲翻一份《中国妇女报》时,看到有一篇文章谈到关于克隆技术,据说克隆人的成功,有可能将来不要男人人类照样可以传宗接代。那意思是说克隆将取代男人是不可避免的。
果真如此吗?
立马就有英格兰著名生物学家——《y:男人的血统》一书的作者史蒂夫·琼斯教授给了答案:男人的作用是无法替代的,这个世界无论如何发展,都不会离开男人!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中国文化界有一名士叫宣永光,人称老宣。老宣那时其实不老,但文章老辣,下笔如行云,言出必有趣。他自我评价说“一生的大毛病就是模模糊糊,说话,语无伦次;作文,八倒七颠”又及妇女“譬如她们每月的必需品,虽经药房尊称为妇女之友,名称是冠冕堂皇,然而终不能代替摩登人士戴的卫生口罩用!到底妇女之友还是月经袋?心清似水吐气如虹的老宣,还是不学无术昏天昏地的疯子?”听听多有趣啊!其实,最有趣的是他的一段“恋爱论”。在下不妨照抄在此,看看有无道理。
老宣说:
恋爱如同风吹来的种子,是自生自长的,不是人力所致的;
恋爱如同传染病,愈是怕人,愈是容易受传染;
恋爱如同饮食,贪者常因此不消化而死,故当勤俭用之;
恋爱如同蔬菜、鲜果,若是充分发育到了极点,就毫无价值了;
恋爱如同一种娇弱的植物,是应小心维护的。
恋爱如同景观、如同读文,必须是曲曲折折,起起伏伏,才能使人发生兴趣。······
视频·化蝶
到底是不是这样呢?那是需要诸位自己去品味了。鞋子穿着合不合脚,是大还是小,只有自己的脚最清楚了。我以为,恋爱,绝非是情爱,或者说是爱情。我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恋爱是有功利性的,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信。很难以想象,七八十岁的老翁,会赢得十七八岁小女子的爱情?如果说小女子爱老翁,恐怕爱的不是人,而是老翁的家产,抑或是权贵。人世间可贵的是友情和爱情。因此现代人说爱情是甜蜜的,婚姻是苦涩的。我常接到这类的咨询信函,无论是男还是女,他们都很真诚地向我提出诸如“真不知该怎么办了”的话。该怎么办只能问自己,但我会认真地告诉:“婚姻是大事,婚姻不是悔姻,结婚而和乐,即是世上的天堂;结婚结成了仇人,无疑是人间地狱!结婚是速成不得的。没有婚姻的爱情你可能会终身遗憾,而没有爱情的婚姻会使你天天心烦忧。
还是别看烦心的事,世上没有不烦心的人。
如果细究,人生不但苦短,而且人生又何其不是苦多?要不然,人一出世,就哇哇大哭?有意思的是,人是在哭声中来到人间的,同样人也是被哭声送到阴间。这一来一去,也不容易。于是哲人便说:人生有景堪欣赏。
人生真的有景呢!人生之景是山是水是花是草是蓝天白云,是五彩的阳光。芸芸大千世界,说起来,人确实是一道绚丽的风景线。人是景,景亦是人,这么说是有些道理的。譬如景中的树,我们也可以把人和树做比较。古人就有“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说法。树与人,人与树,就其形状来看,相似的成份很多。人有头,树有梢;人有胳膊,树有丫枝;人间有相恋的人,林间有相思的鸟;“人生人,吓死人”是指人生的艰难,“樱桃好吃树难栽”道出了植树的不容易;人若经不起风霜雨雪侵袭,也会“秋风一夜吹桥树,明月来看已非昨”;世间的人形形色色,世上的树千姿百态;靓女受看,枫叶好看。人也好,树也罢,其实都是在装点人间春色。
视频·知音
人间有景堪欣赏,最赏心悦目的大约是芳草艳花了!如果说花是景的话,那么,人也可以比作花的。君不见,公园里的男男女女,他们在照像时,都喜欢跻在花卉前。有趣的是,人们在谈论女性时总会把女子与花等同看待。如“花季少女”、“花容月貌”;也有村花厂花校花警花等等人花一族的说法,但这仅仅是对女子而言的。女人受宠啊!男子呵护女子,被赞曰:护花使者。若是男子与某女子有些关系,就会有人斥责为“盗花贼”或“沾花惹草”。
水也可以划拨到景中的,所以人们便赞美江河湖海;人呢?人有时也说“女人是水做的”此话对与否,可以暂且不论。若说水是景的话,人又何其不是水呢?
我常常到街上看人,站在街道一旁看人的时候,脑子里就会蹦出一个怪怪的想法:眼前的街道多么像一条河床啊!
这么想是很有意思的。
街道似河床,那来来往往的行人呢?不就是这河床里的流水了吗?他们从哪里来?又到何处去?恐怕谁也搞不清楚。如同河里的流水,竟没有一刻的停歇,人流与水流,真是何其相似乃尔!
人是一条生命的河,在其生命的流程里,有顺利的时候,也会遇到曲折的时候;然而,任何事物都阻挡不了他(她)的前进。人是四季风景,每一个人、每一张脸就是天气预报,时时刻刻都在表露着一个人的心态:得意的、失意的、欢天喜地的、愁苦不堪的,林林总总,各不相同。正如俄罗斯文学巨匠列夫·托尔斯泰说的那句名言: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无论如何,看人是一种享受。缘此,我们应感谢自己的一双眼睛。或许,更确切的说,是上帝给了人一个了不得的感官,不仅让人的眼睛可以穿透空间距离,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容纳庞大的自然体积。尽管如此,我们仍须提醒诸位:眼睛不可贪婪。同时,看人的时候,一定要平等待人。尊重别人,等于尊重自己;万万不可以貌取人,让眼睛失去了看人的水准。
杨洁,曾任江苏省南通市通州歌舞团导演、团长兼书记、通州文联驻会副主席,南通市剧协副主席,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中国傩戏学会会员,中国音乐家协会戏曲声乐研究会会员,江苏省导演学会会员,江苏省曲艺家协会会员;南通市第八、九、十届人大代表;南通市十大魅力女性;南通市优秀共产党员;南通市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作品《狗子与花妹》1996年荣获CCTV第三届小品大赛银奖、个人获最佳导演奖;《罗密欧与朱丽叶》荣获中国“曹禺杯”金奖;小话剧《欢庆与建国》荣获中国“戏剧杯”金奖、个人导演奖、江苏省“五星工程奖”金奖;另有数十个小品获得省部级金奖;话剧《那一瞬间》获得“中国戏剧杯”金奖并作为建党九十周年献演剧目被中国剧协选中在北京梅兰芳大剧院演出。从艺以来真可谓拿奖拿到手软。微旬刊《大文坊》编委兼大文坊全国文创基地南通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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