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草】537世相素描|郭芳伊：那棵老树

那棵老树
文/郭芳伊
不经意地抬起头，微风吹动了他的衣角，拍在脸上暖暖的，丝毫没有前两日的刺骨。春，真的快来了吧。乡下大人们都在为新的一年忙活着，将家里重新打扫一遍，嘴里还念叨着“新年要有的新气象”，孩子们更是“忙的”其乐无穷，兜里揣着父母给的一两元钱到村口向那位老伯买一个蜜来挑着吃，男孩子们围成一团在一起放鞭炮，女孩子们则吓得躲在一边，真是一个“忙”年。但今年的小顾，站在村口却不知该怎么办。看着眼前这热闹的情景，再看看自己兜里所剩无几的钞票。不禁感叹真是“创业艰难百战多”啊！这下小顾可犯了难，压岁钱可怎么给晚辈发呀？他皱了皱眉头。大步向家里走去，巷口留下了他风衣吹动的痕迹。他推开了那扇既陌生又熟悉的大门，还是和以前一样，那棵歪脖子的树依旧歪着脑袋，母亲弓着腰。右手拿着扫帚，左手扶着腰，在院里忙活着。看到宝贝二儿子回来了，他扔下扫帚，将小顾手中的包放下。“儿啊，你可回来了，我和你爹天天念叨你。昨个儿夜上俺俩还说你这两天应该要回来了。怎么样，身体还好吗？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啊？事业顺不顺利啊，和同事相处得好吗？”“妈，别问了……”小顾小声哼道着。这时，父亲回家了，手中还拿着新买的年画。父亲见眼前这般情形，心中明白了几分。他叫老婆子出去买今天中午的饭食。母亲走后，父亲和小顾一起蹲在歪脖子树下。“怎么？事业不顺利？”“一年白忙活，什么也没挣到。”父亲将手中的烟贪婪地吸了一口，从嘴中吐出白烟，片刻后，父亲说道：“这棵歪脖子树是你爷爷小时候栽的，你爷爷小时候贪玩，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过几天就把给树苗浇水这一茬事忘了，但是这棵歪脖子树靠自己的毅力活了下来。还有一次，厨房的灶忘记灭火了，连着一旁的稻草一起将整个房子烧了，人们灭火后，本以为这棵歪脖子树被烧死了。可第二年房子重新盖好后，它依旧挺立在那里。娃儿你懂爹的意思吗？不能放弃自己，就和咱的老树一样坚持下去，你说你什么也没挣到，你没有积累工作的经验吗？你没有收获浓浓的兄弟情吗？你在困境中，不也和老树一样坚持下来了吗？怎么说自己什么也没挣到呢？”小顾吐着烟圈，望着远处的高山。过了许久，他站起身来，抚摸着老树，摸着它那粗大的枝干。心中些许疼痛，些许坦然。“爹，我陪你挂年画吧，咱把家里好好收拾一下，明年干一番大事业，新年得有新气象，我要像咱老树一样顽强生长。”也许回顾这一年，很多人都有很多懊悔之事，许多自己尚未发现的意外收获。我们不仅要看到我们失去的，更要看看我们所收获的。要记住，天会晴，雨会停，没有什么会一直糟糕透顶。新的一年，让一切从零开始，就像小顾门前的那棵歪脖子树，越挫越勇。作者：郭芳伊，山西省交城县第四中学149班指导教师：闫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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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字|郭芳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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